“宗主，嶽崢長老說的可是真的？難道你當年真的喝了西方神庭裡的聖水？”
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竹青等人的麵色就難看起來，當下也無法再保持淡定的態度，失聲看向鐘天戮開口問道。
“不……我沒有，我沒有……老東西在說謊，我爹當年明明是得怪病而死，和那什麼狗屁的聖水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竹青等人的再次詢問，鐘天戮卻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口中似乎是受控製的呢喃著，緊接著他忽然麵上洶湧著殺意，衝著紅衣主教哈維吼道：“老東西，休要再嚇唬本宗！”
說完之後，鐘天戮滿頭發絲無風自動，暴湧的真元讓一旁的嶽崢還有竹青等人都忍不住避開幾分。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鐘天戮乃是有著凝元境大圓滿的實力，所以真的發起怒來，竹青等人還真的有些頂不住。
“嗬嗬，鐘宗主，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心裡清楚！當然，若是你實在不信，我自然也有辦法……”
紅衣主教哈維卻是麵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隨後緩緩舉起權杖，口中吟誦了幾聲極為古怪繁奧的咒聲。
“這老東西在嘀咕什麼？”
嶽崢有些驚疑的看了紅衣主教哈維一眼，麵上有些不解的說道。
竹青等人自然是麵麵相覷，無法回答。
隻是下一刻，他們忽然看到，在紅衣老者手中的權杖之上，漸漸泛起了點點銀輝，緊接著，一道痛苦的咆哮聲傳來。
而這滿是痛苦的咆哮聲，卻正是在他們耳畔響起，一瞬間眾人猛的反應過來了什麼，慌忙轉過頭去。
這一轉頭，竹青還有嶽崢等人便看到了讓他們頭皮發麻，心中無比驚恐的一幕。
隻見，原本真元湧動的鐘天戮，此刻忽然攤開雙臂，指關節如同雞爪一般弓在一起，神色痛苦的哀嚎著，而最讓他們觸目驚心的是，此刻鐘天戮的臉上、脖子上、以及手掌之上，竟然都出現了如同紅棗般大小的銀色斑塊，而那些斑塊粗看之下，還在由裡向外的散發著點點銀輝。
“這是……”
這樣的畫麵，讓嶽崢還有竹青等人齊齊的後退兩步，口中更是倒吸著涼氣。
因為這一幕，早在十幾年前，他們的老宗主鐘人楚暴斃的前一天，就是這般模樣。
不，不對，當年他們的老宗主鐘人楚，身上的銀斑遠沒有鐘天戮身上的這麼多。
“鐘宗主，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剛來到我們神庭時，曾抱怨過自己的天賦有些不好，在飛雲宗背負著少主的名頭，不少天資不錯的弟子都有些不服氣！所以，我給了你聖水！”
紅衣主教哈維卻是麵露一副回憶之色，隨後衝著鐘天戮漫不經心的說道。
“老東西，你從那個時候就在算計我？”
鐘天戮聞言，巨大的憤怒幾乎讓他的眼珠子將眼眶撐裂。
“不不不，我沒有算計你，我算計的是你們整個飛雲宗。”
哈維卻是搖搖頭，隨後眸子之中帶著一抹戲弄：“不隻有你們東方人會下棋！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現之前，到底誰是誰的棋子，又有誰能說得清呢？不過，當年的我確實低估了神龍殿，更是低估了神龍殿的掌權者！不然的話，我的老夥計彼爾德也不會被人擰掉了腦袋。這是我當年的疏忽！”
說到最後，哈維卻是浮現了一抹自責。
“老狗，我要殺了你！”
鐘天戮身為一宗之主，此刻卻是像個失態的瘋子，隻是任憑他怎麼催動體內的真元，身上的那些銀色光斑卻宛如一塊塊石頭一般，堵塞在他的丹田經脈之中，讓他整個人都無法控製真元分號。
不僅如此，那些銀色光斑仿佛是從火山之中撈出來的一般，散發著劇烈的炙熱感，以至於讓他的丹田、經脈都傳來陣陣的灼燒感，那股痛苦的感覺幾乎讓他昏厥。
“鐘宗主，你殺不了我，就算沒有這些詛咒，你也殺不了我！”
紅衣主教哈維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中帶著一股鄙夷：“而且，你怪不了我，當年我曾勸阻過你，聖水不能多喝，可是你卻過於貪婪，甚至私下偷偷闖入我們教廷的聖殿，將裡麵的聖水全部喝光，當然，那也是我故意留給你的！”
“啊……”
哈維淡淡的話語，卻仿佛是一根根鋼釘一般，紮在鐘天戮的心中，讓其更加的憤怒。
此刻的鐘天戮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人從一開始就設下圈套的小醜，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嗬嗬，從某種方麵來說，鐘宗主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若不是那些聖水，你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哈維輕笑出聲。
而這些話聽在嶽崢和竹青等人耳中皆是心中震動無比，因為鐘天戮的天賦原本隻能算是中上，可是自從從西方神庭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修煉起來如有神助。
短短十幾年，更是以一騎絕塵之姿達到了凝元境圓滿的境界。
要知道他們這些已經年過古稀的長老，都沒有這樣的境界，現在卻是全然明白了。
而明白過來之後，竹青等一眾長老卻是臉色都難看無比，因為這麼一來，豈不是說他們飛雲宗的宗主要成為這群西方覺醒者手中隨時可以生殺掠奪的傀儡？
想到這個後果，一股屈辱感忽然湧上竹青等人的心頭。
“為什麼……既然你有這樣的手段，這十幾年，為什麼蟄伏下來？縱然是當年你們稀飯覺醒者損失慘重，可是憑借你的能力，我等東方武者根本無力抵擋是……若是你直接過來，這東方武者修土，恐怕早已被納入神庭之中……”
鐘天戮神色痛苦，可還是強忍著劇烈的灼痛感，看向紅衣老者哈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無力抵擋我？”
聽到鐘天戮的疑問，紅衣主教哈維一愣，隨後卻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絲毫沒有遲疑的搖搖頭說道：“有一個人，有一個人，我的這些聖輝詛咒明明已經侵入了他的體內，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沒能殺得了他，以往的這些年，有這個人在，我都不敢過來！他很強，至少，當年若是把彼爾德換成我，或許我一樣會死在這裡，那個人你應該認識，他就是你們東方神龍殿的殿主，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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