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敗狂徒!
五嶽殺獄拳一出,何徽就感覺到沉重如山的氣勢,壓抑非常,讓他感覺都有些呼吸困難起來,就好像是真的有一座大山,鎮壓到了他的心臟上麵。
“這是什麼拳法?林家怎麼會有這等氣勢如山的拳風?”何徽的心裡麵閃過這樣的一個疑惑,接著馬上又冷笑了起來。
“就算是再厲害的拳法,也隻是血肉之軀而已,靜雲劍削鐵如泥,又有我的真氣附著於上,威力更勝,真以為能夠穿過我的狂風劍法籠罩嗎?”何徽心中冷笑著,他所修煉的狂風劍法,就如名字一般,劍起如狂風暴雨,施展到極致,就算是潑水都不沾身。
這一切的念頭轉動,都隻在一瞬間而已。
砰!
喀拉拉拉、、、
如大鼓擂動,伴隨而來的,則是一連串可怕的骨頭碎裂之聲。
“你、、、”何徽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張嘴要說話,卻是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還伴隨著無數的五臟六腑的碎片,身體被狠狠的轟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大樹的樹乾之後,才垂落下來,身體軟綿綿的,一身的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
“嗬、、、”林飛羽施展出這五嶽殺獄拳最後一招之後,也是渾身無力,癱軟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他渾身的皮肉,裂開了無數的傷痕,鮮血橫流。
“果然,就算是突破到聚星境第九重,也隻有一擊之力而已。”林飛羽滿臉疲憊的自語道,再看對麵的何徽,兩眼怒睜,還是那驚駭不可置信的表情,隻是眼中的神采,早就完全失去了。
“我讓你趕緊逃的。”林飛羽嗬嗬笑著,頭沉重的垂了下來,閉上雙眼,昏迷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累了。
連續三天三夜被追殺,而且還身受重傷,已經是疲累到了極致,肉身都要崩潰了。
不過,生死之間的磨礪,讓林飛羽悍然突破到了聚星境第九重,這才凝聚出了一擊的力量,一招擊殺了何徽這個強大的敵人。
大敵一死,心神鬆懈,哪怕是知道這裡乃是在裂淵山脈之內,危險重重,隨時都有妖獸飛出,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兩眼一閉,昏迷過去,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此刻,林飛羽眉心之中的那座道宮,卻是緩緩的轉動著,一股磅礴的氣息,自其中散發出來,彙聚成一道力量,自眉心開始,梳理林飛羽身體內那絮亂的傷勢。
而且,這股氣息散發出來,原本因為這邊交手動靜而被吸引過來的妖獸,嚇得瑟瑟發抖,轉身就逃。
這一覺,林飛羽睡了不知道多久,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就夢見自己站在那座道宮裡麵,然後看著一個撐天蓋地的巨大身影,站在虛空之中,似乎是在看著自己。
林飛羽拚命的想要看清楚那撐天蓋地的人長的什麼模樣,可惜,他所能夠看到的,也就這個人的腳趾頭,還看不到邊際。
林飛羽拚命的抬頭,然後,就醒了過來,至於夢中所見,也在醒來之後,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居然沒被這裂淵山脈之內的妖獸吃乾抹淨拉出來變成糞便。”林飛羽一下醒來之後,早忘了夢中所見了,連忙一躍而起,目光警惕的查看著周圍的環境,接著又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著。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我的運氣不錯,沒被這裂淵山脈內的妖獸給吞了。”林飛羽哈哈笑了一聲,然後才感覺到渾身的疼痛,在之前轟殺何徽的那一招,讓他的肉身處於崩潰的邊緣,渾身上下皮肉裂開,此刻已經是結上了厚厚的茄,有種癢癢的感覺,但是回過神來,才感覺到了疼痛。
體內真氣奔湧,早就沒有之前乾涸的樣子了。
“讓你追殺我,讓你追殺我。”林飛羽提起黑鐵重劍,看了一眼依然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何徽,一腳踹了過去,心裡麵的鬱悶之氣,總算是有些緩解了。
“林道元,賈路。”林飛羽眼中閃爍著驚人的殺氣,一旦有機會,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兩個人打死。
“不過我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的療傷。”林飛羽伸手在何徽的屍體上搜索了一下,發現了兩瓶丹藥,還有一本書,裡麵記載的正是他所修煉的狂風劍法,還有就是三十多萬兩大通錢莊發行的金票。
“真是有錢。”林飛羽毫不客氣的笑納了,左右看了一下,周圍依然是密林森森,但是已經可以明顯的發現,在他原先背靠的那棵朽爛大樹的後麵,是斜著上去的,乃是一片斜坡。
林飛羽順著斜坡爬了上去,越是往上,發現樹林越是稀疏,能夠看到天上的陽光照射下來,熾熱非常,讓林飛羽感覺非常的舒服。
一條落滿了枯枝爛葉的石階,讓林飛羽愣了一下。
“難道這裡以前有人住過不成?”林飛羽兩眼發光,這條石階,被枯枝爛葉給鋪滿掩蓋了,但是從其中露出來的痕跡來看,分明是人工雕琢而成的。
裂淵山脈之內的那些妖獸,可不會去打磨石頭,然後鋪什麼路之類的。
“不知道上麵還有沒有人住著。”林飛羽眼光發亮,踩著這鋪滿枯枝爛葉的石階,向上走上。
好半晌之後,林飛羽隻感覺到眼前一亮,居然是直接踏上了一片廣場了。
這裡乃是山峰的半山腰上麵,一片平整的土地,上麵鋪滿了石板,成為一片縱橫也有四五百米的巨大廣場,而在廣場的中間,乃是一汪清冽的湖泊,再後麵,背靠山峰的地方,則是一座道觀。
“居然還真的有人住在這裡,可惜,應該是許久沒人住過了。”林飛羽看著眼前的建築,眼光發亮,神色有些惋惜。
深山密林,裂淵山脈的某座山峰之上,居然是有這樣的一座道觀,當真是讓人好奇。
“不知道以前住在這裡的是不是真正的修行之士?”林飛羽心中好奇,越過廣場,在看到那一汪有百米長寬的湖泊上,居然還生長著一些荷花,隻是那荷花早已經凋零,隻有荷葉依然青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