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就把經過敘述了一遍,完了說“穿自己人衣服的未必是友軍,二戰時期,德軍在阿登反擊戰時招募了兩千名會說英語的士兵換上美軍製服深入敵後搞破壞,現在國際局勢複雜,美軍的幾大特種部隊都要求隊員掌握一門甚至多門外語,他們中的華裔越南裔韓裔都很多,臉和我們長得一樣,根本沒辦法區分,再說了,彆管你們是不是真的友軍,身為軍人,槍被人繳了就是奇恥大辱,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槍,是老司令珍藏多年的戰利品,即便後麵要回來,這臉也丟儘了,而且不是丟我一個人的臉,是整個東山守備區的臉,所以我拚了命也要把你們留下。”
胡大鵬仰天大笑,少校氣的撓頭“這個吊兵,還他媽一套套的,現在的九零後真了不得,做事衝,嘴還透溜。”
一個老t笑嘻嘻問道“小子,有興趣來我們部隊麼?”
傅平安當即答道“有啊。”
胡大鵬的臉就掛不住了,人家當麵拉自己的兵無所謂,可自己的兵居然立刻就同意了,現在的九零後真要命,一點集體主義觀念都沒有。
傅平安當然注意到了胡大鵬的臉色,但他不在乎,繼續說道“當兵當然要當最牛的兵,這才夠勁嘛。”
少校說“你這個兵,油嘴滑舌,太有心計,我不喜歡你。”
傅平安一怔,臉上發燙。
那個老t安慰他“還有機會,我們t部隊隻要老兵,你還是第一年的兵吧,好好乾,下次見。”
老t們走了,乘著一架米171直升機拔地而起,消失在天際,他們到底是;隸屬於哪一級指揮係統的特種部隊,誰也不知道,連那個少校的名字也沒人告訴傅平安,他隻知道t部隊在東山進行海陸作戰秘密訓練,隻通知了司令部,連基層部隊都不知道。
回來的路上傅平安問胡大鵬,如果不是自己阻攔,老t會不會真把熊司令的槍拿走。
“當然會,這是他們的保留節目,彆說是咱們離休的老司令了,就是現役的上將,他們也敢開玩笑,上次演習就摸進紅軍指揮部,把一個中將的石楠煙鬥摸走了,當然玩夠了就會送回來,t部隊的兵桀驁頑劣,但是軍事素質是一流的,所以首長們都寵著慣著他們。”胡大鵬講完,話鋒一轉,“傅平安,你真想參加t部隊?”
傅平安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報告首長,我真的想加入最強的部隊。”
胡大鵬說“人往高處走,這是正常心理,但你說的太直白了,對老部隊一點感情都沒有,這就顯得不好了。”
傅平安委屈了“首長,我的老部隊是新兵連,難道一直賴在新兵連麼,到了守備區我雖然歸警通連,但乾的是乾休所的公務員,我對老司令有感情,對乾休所印象也不壞,但我終歸是個兵啊,我也想摸各種各樣的槍,坐直升機。”
胡大鵬氣笑了“你們九零後都這樣直接麼?”
傅平安說“我就是這樣想的,難道要偽裝出自己不情不願才合適麼,就像趙匡胤黃袍加身,明明自己想當皇帝都想瘋了,還要假惺惺的推辭一次兩次三次。”
胡大鵬說“你看多少書啊,出口成章的。”
傅平安說“沒看多少書,但是網上的多,軍事論壇nicbbs經常上。”
回到海防一團駐地,團長設宴款待老首長,但熊司令的興致不高,老頭子拍了桌子“媽的,老子的槍都讓人繳了,你們都讓人摸到鼻子底下了還沒發覺,都是乾什麼吃的!”
團長端起一杯酒“老司令,我愧對您的教導,我自罰三杯。”
熊司令說“這還差不多,我陪你三杯。”
酒杯端起來又放下,臉色陰沉下來“這什麼玩意,拿白開水糊弄我?”
團長說“老首長對不住,田大姐說了,不能給您白酒喝,我們也為難啊。”
熊太行豈肯罷休,團長拗不過他,終於還是同意了,但是約法三章,隻能喝二兩,下不為例,還不能讓田大姐知道。
傅平安沒和首長們同席吃飯,他作為前任司令員的勤務兵受到了一團的高規格招待,同席的一個個都是首長身邊的士官,見多識廣,酒量又好,傅平安今天出了個大風頭,為守備區,為一團長了臉,被灌多了酒,席間出去吐了三回。
但是大酒喝起來真爽啊,尤其是作為主角,傅平安感受到了當兵王的榮耀。
回去的時候,團長安排了一輛轎車送老首長,212隻用來裝禮品,各種高檔煙酒自不用說,還有大批海鮮,把車廂裝的滿滿的。
抵達乾休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少不得被田阿姨痛斥一頓,傅平安挨著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罵完了,敬個禮回營房睡覺。
已經過了吹熄燈號的時間,守備區大院一片寂靜,隻有路燈昏黃的微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在路上,傅平安看到操場上的單杠,想到今天的體能還沒練,於是走了過去,在某個黑暗的轉角和一個人迎麵撞上。
頓時溫香軟玉滿懷,是個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