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給邊上的手下一個眼神,他去取來了一張地圖。
“燕將軍,我不喜歡說廢話,你且看這圖,如果我要北上,你能率領燕家軍為我做什麼?”
燕六走近仔細地端詳著地圖,片刻後說道指著地圖上的某些城池說道“我燕家軍五日內可拿下這弈州,隨後便是璜州,我們世子正在璜州流放,到時候與他裡應外合,不出三日即能攻破。”
“緊接著是綦州,再者禹、進二州,最多三個月便能揮師北上。”燕六信心滿滿地說道,這些都是謝危出發前和他敲定的。
他一說就說到了平南王心坎上“如此甚好。來人,賜座。”
平南王一發話一幫下人就搬了座位整齊地站在一旁,各位將軍終於坐了下去,腳也舒緩了些。
平南王與眾人寒暄著,商量著最佳的出擊時間。
在謝危的調和、補充下,幾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哈哈哈……不愧是燕牧帶出來的燕家軍,真是深得本王的心啊!”
“諸位放心,本王最是論功行賞,等我們拿下京都,你們便是最偉大的開國功臣。”
平南王叫人給大家上了酒,隻是在酒壇邊上還放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這是?”燕六疑惑地詢問。
平南王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開口說道“諸位,本王知你們皆效忠燕侯,效忠燕家印信。可是,本王隻相信自己。”
“這裡麵是子蠱,母蠱在我手上,你們若是要忠於我,需服下這子蠱。”
眾人一聽,臉色大變,謝危的臉色也不太好,這平南王果然是陰,也不知道這招是誰想的,竟連他都瞞了。
平南王看眾人臉色不太好,也不言語,繼續開口“諸位放心,這蠱他對身體無害,甚至還能強身健體。隻要你們絕對忠心於我,我不會驅動蠱,可若你們的心有異,那我便弄死母蠱,那你們全部都得……陪葬。”
平南王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些都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是尋常的家常一樣。
大家麵麵相覷,相視無言,本來隻是來演場戲,可若服了這子蠱就代表自己的性命一直捏在他人手上,誰也不願意如此。
謝危接受到了燕六的眼神,他也在想對策,可是如今這局麵,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不知道那些隱藏在山莊四周的人什麼時候會被發現,也不知道平南王會不會下一秒就對他們發難。
他直接拿起了燕六桌上的子蠱,將它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後就著酒服下。
“諸位,我們既要效忠,自然要徹底,在下先給大家打個樣。”
平南王看謝危這般上道也是欣慰的很“看,你們的謝少師都帶頭表態了,你們還猶豫什麼。我保證,隻要你們忠心於我,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下人又給燕六拿了一個精美盒子裝著的蠱蟲,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像謝危那樣,拎著蟲子就著酒就吃了下去。
其他副將看燕六吃了,也都跟著吃了下去。
“好好好。”平南王鼓著掌,“這才是一家人嘛!”
“下午本王在前廳設宴,請諸位留下共飲。”平南王喜形於色。
燕六代表副將應下了平南王的邀請,平南王開懷離去,留下了一群憂心忡忡的將軍。
謝危為了避嫌也沒留下,隻是湊近燕六身邊說了一句“稍安勿躁。”便跟著平南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