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前世夢!
“燕臨,你就在這好好休息。”謝危毫無溫度地給他蓋好了被子,嘴上說著看似關心的話。
然後轉身就迫不及待地拉走了薑雪寧“娘娘,我當真是饑餓難耐,我們去小廚房取些吃食吧。”
“誒~燕臨”謝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才離開燕臨的視線就吻上了她的香唇。
薑雪寧想推開他,又怕引起太大的動靜,這離燕臨的房間真的太近了,連小廚房都沒有走到。
最後,她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還有他不安分的舌頭,才得了短暫的逃脫。
但她沒有往小廚房走,而是往寧安宮的方向,這個人有病,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薑雪寧還是想的簡單了,有些人一旦招惹了就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了。
謝危將她直接拉進了一座空置的殿宇,關門、掐脖一氣嗬成。
“皇後娘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薑雪寧也算是發現了,謝危性情的陰晴不定與他有沒有發病根本無關,他本性就是如此。
她又被他掐著脖子也說不了話,這次她連反抗都放棄了,就這樣靜靜地盯著他。
謝危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冷漠、疏離、怨恨,突然心裡發慌,手上的勁也鬆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不停道歉“寧二,對不起,我”
“你又要說自己發病了?”薑雪寧語氣裡滿是不屑,“前夜、昨夜、今早,謝大人的離魂症不但不受天氣影響,連時間都那麼頻繁了是嗎?”
“我我沒發病,寧二,前夜、昨夜,我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對你許下的承諾。”謝危總覺得她要跑,將放置她腰間的一隻手往上挪了挪,直接將她的後腦勺扣在自己的胸前。
“嗬嗬所以昨夜是為何要把我強製留下,早上又不敢麵對我跑了?”
“我想把你留下,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才好。”謝危苦笑,“娘娘身邊有太多優秀的選擇,我不過是陰暗裡爬行的臭蟲,我怕,我怕極了!”
“你放開我。”薑雪寧語氣中帶了幾分慍怒。
謝危慣會算計人心,此一番又怎知不是他對自己的算計?
“放開你,你又要去找彆人,找燕臨,還給他做吃食,我不要,寧二,我想把你留在身邊,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我一人的身邊。”謝危的語氣十分誠懇,帶了一絲祈求。
他自詡算儘天下,可是對眼前這個小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當他確認自己心意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大度的,事實上,他隻想把她綁在身邊,讓她隻能看著自己。
“謝危,你夠了,彆演了,你一次次用自己的病誆騙我,一次次逼我心軟,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可是你的行為讓我覺得惡心。”
“不,你不惡心,你讓我覺得自己惡心,又臟又惡心。”說完薑雪寧用力推開了她,轉身要離開。
謝危伸出他的大掌,手指扣緊她的後脖頸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裡,從後麵緊抱著她。
他靠近她耳邊低聲私語“噓這裡離燕臨住的地方很近,娘娘要再跑,弄出什麼人儘皆知的大動靜就不好了。”
“我答應你,儘快讓你當上太後,屆時我會作為攝政大臣輔佐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隻要你願意你就是這大乾最至高無上的人。”
“嗬嗬~謝危,不必了,我已經想明白了,權力不是一切。太後不太後的我已經不稀罕了,你要是喜歡這至高無上的權力,你自立為王好了,玉璽就在我寧安宮,本宮雙手奉上。”薑雪寧語氣毫無溫度,似乎是在水裡拚命掙紮無果後,放鬆了自己,任自己疲累地下垂。
謝危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也能感覺到她滿眼的戲謔。
她將她轉過身來,雙手握緊了她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不稀罕了?你為什麼不稀罕了,你從鄉下回來就在籌謀著一切,現在這一切你都要擁有了,你憑什麼說不稀罕?”
“嗬~我想乾什麼,我想成為怎樣的人,什麼樣的身份,與你有何關係?”薑雪寧語氣淡然,說出來的話卻振聾發聵。
“你想走,離開皇宮?和誰,燕臨嗎?”
謝危緊緊地抓著她,眼神裡多了說不清的情愫“寧二,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跟彆人走。如果你想離開皇宮,我可以安排好一切,讓你光明正大離開,沒有人會來打擾。”
“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無關?怎會無關?從你救我那天起,你的一切都與我息息相關,寧二,我們同甘共苦過的。”
“所以呢?我救了你還要賠上我的一切,忍受你陰晴不定的情緒?謝危,你自己想想,這算什麼?”
“寧二,我隻是病了,這一切不是我願意的,我改,我答應你,我改好不好?”
“又要拿自己的病當借口了是嗎?謝危,我不會再被你欺騙、玩弄。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不放,你答應我不走,留下好好當這太後娘娘,我才”
謝危沒說完,薑雪寧轉頭咬住了他的手,咬的很重,他的手上馬上就留了一排清晰的齒印。
謝危吃痛,但是沒有放開,反而將自己的嘴湊了上去,含住了她的唇,舔舐著她齒間、舌頭上留下的屬於自己的血的味道。
他承認他是瘋子,愛而不得讓他近乎失去理智。
他知道薑雪寧吃軟不吃硬,可是每當他看到她靠近彆人,他就忍不住想將她揉碎,讓她隻看著自己。
“啪~”響亮的耳光在空蕩的殿宇回蕩。
“謝危,你叫我不要怕你,可你這樣我如何不害怕?我又如何靠近你?”
“感情一事最是強求不來的,我們不會有結果的,放過我。”
“寧二,你怕我什麼?你說,我可以改,也答應你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不會再這樣了,彆放棄我,我一個人不行的,我走不出那個雪天,我也逃不脫那個夢魘,我知道自己壞的透頂,可你也說了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
“你說的救到底,怎能半途而廢,說逃就逃呢?”
“謝危,我累了。我後悔當初離開莊子踏入這京城的繁華地,後悔自己為了所謂的權力算計一切,後悔虛偽地活著。”
謝危眼波流轉,她說自己後悔很多東西,卻沒說後悔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