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前世夢!
謝危是文臣,習的是禮、樂、射、禦、書、術此六藝,自然從未習過劍法,平時揣在袖口的匕首也隻是為了防身。
所以他提劍去找燕臨不過是虛張聲勢,真要動刀劍,他估計連燕臨的一招都接不住。
長劍在地麵拖動發出刺耳的聲音,燕府的侍衛看到是謝危也不敢上前攔,大概也是覺得他不會是他們將軍的對手,就這麼任由著他進了燕臨的屋。
謝危將劍毫不留情地抵到了燕臨的脖子上。
燕臨沒有反抗,甚至都沒有抬眼看來人。
他在乾嘛?
桌上擺滿了一個個小籃子,而他正在剝籃子裡的東西。
是鬆子還有雞頭米,都是寧寧愛吃的!
儘管鋒利劍刃的寒氣已經逼近了他的頸部大動脈,但他還是沒有停下分毫的動作。
“燕臨,你到底對寧二做了什麼?她為何會那般痛苦?”
麵對謝危的逼問他終於停下了動作轉身,轉身的一瞬脖子也被劍刃劃破,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但他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反複詢問“寧寧,寧寧怎麼樣了,謝危,她怎麼樣了?”
謝危看到順著劍刃留下的血珠,還是將劍收回來扔在了一邊“她差點死了,孩子也差點沒了。”
“什麼?怎麼會?”他慌了,被他剝好的鬆子和雞頭米也不小心打翻在地,馬上起身要往宮裡去。
謝危抓住了他,用了十二分的力氣,他直接踉蹌栽在了地上。
“她一直喊痛,你是不是強迫她了?”謝危一拳頭打在他臉上,饒是文弱一個書生,這力道也讓燕臨掛了彩。
“燕臨,你明知她懷孕了,你還是人嗎?”又一拳砸上去,燕臨吐了一口鮮血。
但他仍感覺不到痛,因為他已經心痛到麻木了。
“我沒有強迫她,是我沒用讓她失望了。”燕臨字字錐心、句句泣血。
然後他看著這個憤怒的像一頭豹子的人,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毫不留情地朝他臉上也送了一拳。
燕臨是習武之人,力氣本就比他大,這一拳直接將他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但他還是不打算放過他,整個人坐在了他身上,壓住他,繼續拳拳到肉地打他。
謝危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雖然力氣不如他,但憑借身高優勢,也反揍了他幾拳。
不知是打了多久,終於兩個人都被對方揍的麵目全非,也沒了力氣,脫力地躺在地上。
“你說你沒強迫她,我不信。燕臨,你是個男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儘管脫力,謝危還是要說教他,想讓他認錯。
“切,謝危,彆在這裝什麼正人君子,我和寧寧成了如今這樣不正如你所願?這一切不都是你設計的?步步為營,滿腹算計,終於讓寧寧對我這個無用之人失望透頂。”
“謝危,你是我表哥啊,而她是我最愛的人,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早知是今日這種結果,我乾嘛要拚命活下來?就該死在流放的路上,死在璜州,死在平南王一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