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啊謝危,你得獎勵我,我可幫了你大忙。”霜雪離寧安宮就回了自己房間邀功。
謝危平靜地看著他,本就寡淡的臉上更是沒有半點波瀾。
霜雪也不管他的反應,直接就將自己同薑雪寧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包括她要他回謝府待著,還有他也要去民間選店鋪給薑雪寧辦公家藥房。
“她會原諒我嗎?”謝危隻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會,我可很講義氣,把過錯全部攬下來了,你啊,就趕緊養好身子,也好為那薑太後出人出力啊!”
“她,不會原諒我。”謝危心中篤定,隨後將自己打入了天牢。
謝府沒有她,他不想回去,宮裡他也不想待了,天牢是最好的去處,反正也是她的心願不是嗎?
這回謝危倒不是為了使苦肉計,他心甘情願自囚於天牢,永不見天日。
“謝危,我答應了要幫她在大燕真正地站穩腳跟,可我會的隻有這些。”
“我的意思是我辦不到的,更何況我還要忙著煉蠱。”
霜雪是怕他再次想不開,那他真的救不了他了,時至今日他對他早就不隻是契約這點關係了。
“我不會尋死。”短短幾個字表明了一切。
他的命是她的。
“也不要救我。”短短幾個字阻斷了一切。
他隻想待這兒。
霜雪手指不斷交疊,指尖都快磨爛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憋了一句“那我試蠱怎麼辦?”
這話有些殘忍,但是
“隻要我沒死,答應你的都作數。”
“好,那就好。”他有些落寞地關上了牢房的門。
愛這個東西實在可怕,比蠱比毒藥可烈多了,好好一個人就成了這番鬼樣子。
霜雪想他這輩子都不會碰這個字。
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也正在為愛發狂——張遮。
那一日他正在家中整理官服,思緒就隨著那一片以前被薑雪寧撕破一角的官服開始飄遠。
等他回過神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新官服,又正了正衣冠,就聽到了門外陳瀛急促的敲門聲。
他來告訴他休朝三日,不用上朝了。
“什麼?你說宮裡著火了,還是謝大人住的地方,太後娘娘剛好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