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缺對敵手段的他,想要儘快參悟鬥字訣。
回到衙門的李謙,便立即開始消化腦海中被灌輸的信息。
這些龐大的信息,雖隻是九字真言之一,但卻包羅萬象,無比晦澀。
鬥字訣,是攻擊秘術,號稱殺伐至極,千變萬化,可以模擬任何攻擊,演化各種攻殺神術!
隨著時間推移,李謙腦海中的信息漸漸自行演化,時而為人,時而化物,無數變化,無數手法,最後化繁為簡,回歸本源。
沉浸於參悟之中的李謙,忽然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似人立又非人立,隨即透發出一股玄妙的意境,近乎於道!
月光穿過門窗的縫隙鑽入房中,隻見李謙竟猶如神祗臨塵一般,彷佛身周環繞著無數光環,將他籠罩在內襯托得無比耀眼,其絕世風采,竟有一種舍我其誰,唯我獨尊的霸氣!
更令人震驚的是,能清楚感覺到一股戰意透發出體,衝天而上!
這種無上秘術的自行演化,當真奧妙之極!
李謙隻能被動的跟隨,艱難參悟。
沒有具體的招式,未發出很大聲響,他時而揮舞前足,時而蹬地彈起,一點章法也沒有,看上去極像一隻瘋狗……
但就是如此這般的被動參悟,卻很快將他一生搏鬥的經驗融會貫通,且更在創新強大之道上迅速地越登越高!
雖然此刻他尚連皮毛都還未參悟到。
但其戰力也已成倍增長!
“鬥字訣千變萬化,無有窮儘,其實說到底就隻有一式!”
李謙被迫中斷參悟,已經接近承受力的極限,但他的身體狀態卻出奇的好。
從內之外,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皮毛,都有一種通透之感。
這次參悟不亞於一次伐毛洗髓!
……
趙家內,朱明禮收了萬兩銀票後,還在與趙豐年閒聊。
趙豐年了解朱明禮的出身,是很平常的書香家世,朱明禮父親是讀書人,一生參加科舉考試,最終也不過是個秀才罷了。
朱明禮幼時讀書,長大成人卻開始修煉武道,首次參加武舉便搏得功名,算是頗有能力之人。
但這樣一個人,本不該擁有一頭靈獸,且這靈獸還能隨意下得地府收魂。
這朱明禮定然也是個身懷大氣運之人。
趙豐年已對朱明禮另眼相看,甚至對朱明禮的重視程度還要超過縣令陳友德。
“朱大人,我已吩咐下人安排酒菜,要不您吃過了再回?”
“多謝趙兄好意,我俗事纏身,明日需得早起至衙門處理公務,下次待我空閒時,由我做東,請趙兄到百味齋再聚,如何?”
朱明禮笑著擺手拒絕,想將身上的銀票儘快交予李謙。
“那便這樣說定了,朱大人我送您出門。”
“趙兄也太過生分了,我自行出門便是。”
“那好,朱大人,您慢走。”
“趙兄,我瞧你精神不是很好,近些日子應該十分疲乏,今日還是早些歇息吧。”
朱明禮說完,起身向趙豐年拱拱手,隨後大步流星般離開趙家。
待朱明禮離去不久,趙豐年放心不下趙纖纖,便又去看望趙纖纖的情況。
雖然得到趙纖纖親口講述中邪一事的前因後果,但畢竟人鬼殊途,他還是擔心趙纖纖的身體會出現極大問題。
趙豐年來到趙纖纖房外,見到青燈道人的兩名弟子候在門邊。
青燈道人一直在房中修煉,並吩咐弟子守在門外,未等他修煉完畢,不得打擾。
所以趙豐年得知趙纖纖中邪一事的具體情況後,還未告知青燈道人,猜想青燈道人應是放心不下趙纖纖,才又來此查看情況。
不枉費他出了一件山珍請青燈道人下山。
這青燈道人雖然並未完成他的請求,但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趙豐年如此想著,開門進房後,還想謝過青燈道人,豈知青燈道人不知怎地竟然躺在地上!
“觀主!觀主!!”
趙豐年急步至青燈道人身旁,大聲呼喊!
青燈道人的兩名弟子聽到動靜,神色大變,眨眼間來到趙豐年兩側,一人當即把脈,下一息他臉上已滿是悲傷!
青燈道人竟然死了!!!
“師傅!!!!!!”
這人已經悲傷之極,青燈道人不僅是他的師傅,有傳道授業解惑之恩,更因為他自小便是孤兒,是青燈道人一手拉扯長大,不是父親更勝父親!
如此巨大的打擊,已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他突然抬手,就要一掌斃了趙豐年!
“師兄!冷靜啊!”
另一人全力抱緊他,不停勸解安慰。
“趙豐年,不過一介凡人,萬不可能是殺害師傅的凶手,師兄你切勿濫殺無辜啊!倘若師傅泉下有知,也定然會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