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站了。”
陸言一聽,原來也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缺根筋的人。先前被嚇的恍然全然消失了,像是又找到一個同伴樣。
陸言的車停在了觴逸居的外麵。來這裡乾嘛,還能乾嘛,打麻將撒。
很顯然,陸小爺已經不記得自己昨晚的誓言了。
他下了車“下次彆再坐過站了。”
“謝謝。”蘇洛再次謝過,便自己找尋停車場出口去了。
等他走出停車場時,外麵已是萬盞霓虹,夜色彌漫,不同於他住的地方的安寧靜謐,這裡是到處都是流光溢彩,尋歡作樂之聲。一場場奢靡,在各個角落唱著歡聲笑語。
蘇洛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竟然找不到該往何處去了。
“點兵點將,點到誰都是誰。”
他那修長乾淨雪白的手指在四個方向來回的變動,最後落在了他對麵的那條路。
他順著那條路走,走了是個多站台了,不見一條公交路線上寫了園區西這個站。看著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摸了摸兜裡的錢,從麵前放空而過的出租車,還是沒攔下。
他掙錢很辛苦,要節約,不能打車。
最後,蘇洛不得不紅著臉叫住了一位中年婦人“你好,請問這裡到園區西站,怎麼坐車?”
“到園區西站很遠的。”
“那你知道怎麼坐公交去嗎?”
“不知道。”婦人搖了搖頭。
觴逸居位於荔城的市中心,是薛定諤當時為了私下好聚會才開了這麼一個會所。哪知道,幾年下來竟然成了荔城富二代小開的聚集之地。當然,薛定諤也是賺的盆滿缽滿的。
陸言看著麵前的小清,再審了審剛剛摸起來的牌,他正準備說胡了。
電話響了。
他不耐煩的拿起電話“誰啊?”
“老大,剛才局裡接到報警說有人迷路了。讓我們去看下情況,地址在西開大道那邊。”
三人見陸言公務來了,不約而同的正要推到牌“彆動。”陸小爺發話了,然後將自己麵前的牌推到“自摸三家,給錢。”
傅微瀾推掉麵前的牌“這局未完,不算。”
薛定諤跟林簡之也起身準備離去。
陸小爺急了“你們耍賴。”
傅微瀾側過臉看著他,燈光在那雙漂亮的鳳眼裡麵熠熠生輝“陸言,帶迷路兒童回家,這事你會吧?”
薛定諤跟林簡之兩人哈哈大笑。
他發誓,下次真的不跟這三人一起打牌了。
蘇洛站在街角,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書。
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給原本病態白的肌膚鍍上了一層鵝黃色的膜,看上去溫暖陽光,不似白天那般清冷嚇人。
他看書的時候很認真,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擾他。在少管所時,他記得那裡的獄警曾說“想不到這麼乖巧的人,也會殺人。”
蘇洛每次聽到都會疑惑下,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殺過人。他隻知道自己很喜歡讀書,是真的很喜歡讀書。每當看到電視裡麵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都很羨慕。所以,他覺得自己不會殺人,因為醫生是救死扶傷的。
突然,包裡的電話響了。
那是自己從少管所出來時,那裡的一位獄警好心送給他的。雖然很舊,隻能接聽電話,不過他還是很喜歡。
隻是有一點他不喜歡,太卡了,他去市場上找來硬件這些更換了還是很卡。他滑動了幾下,才接通了電話“你好。”
“是你報警說迷路了?”
他聽出來了,這位警察叔叔態度不好。
“是。”
“你在哪?”
蘇洛看了看四周,報了一個自己周圍比較醒目的地標建築物給對方。
他剛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蘇洛想,這人沒禮貌。
在考慮要不要去警局投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