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洛這麼一說,陸言坐好,隻得認認真真的開自己的車。
蘇洛想,他以後還是好好掙錢,決定金盆洗手,不再坑蒙拐騙了。被自己耍了這麼久,還開車送他回家。他有些於心不忍了。
主要是他覺得陸言這智商再跟自己玩下,他覺得他會懷疑人生。
後來,蘇洛才覺得自己想多了。就算世界都塌了,陸言一樣可以笑嗬嗬的。
蘇洛讓兩人將自己送到了屋門口,因為他害怕再次遇上貓。
陸言看著眼前這個漆黑破舊的房屋“你住這兒?”
“這兒怎麼了?”蘇洛在陸言的眼裡看到了同情,這讓他有些惱。
“你不是荔大的學生嗎?怎麼不住宿舍啊?”
蘇洛未答,也未道謝,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他不適合與人同住。
他會發瘋,瘋癲的時候會咬人。
他怕自己傷人,再被抓回少管所。
他看著屋裡陳舊簡單的設備,凹凸不平的牆,他想要快點掙夠錢,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住。
這裡的野貓野狗實在太多。
很顯然,陸言跟小恩並未認出蘇洛就是那個他們找了半個多月的人。他們借著昏暗的燈光,從窄窄的窗口往裡麵望了望,心裡泛酸。
在回去的路上,小恩拉著陸言的手“老大,他太慘了。我們一定要幫幫他。”
陸言甩開小恩的手“好好說話,彆拉拉扯扯的。”
他將小恩送回了家,直接去了臻園。
蘇洛坐在床沿邊,煙一支接著一支,他不喜歡抽煙的蘇洛,他也不喜歡晚上;他喜歡乖孩子蘇洛,他還喜歡白日。
所以,他睡覺從來不關燈。除非哪天晚上他是乖孩子蘇洛,才會把燈關了睡覺。
可這一年多以來,似乎都是這樣,白天的蘇洛很乖,晚上的蘇洛很壞很頹。
他狠狠地的吸了一口煙,那些記憶順著煙霧慢慢地網上爬,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胃裡像是翻江倒海那般難受。他滅掉了煙,再次合衣睡去。
睡一覺便好了,醒來便是乖孩子蘇洛,他是不記得這些的。
這夜,月黑風高。
臻園,北冥家族世代的居住之所。
這是一棟古老的宅子,從外到裡都散發著古樸沉香的氣質,大門前那兩座神聖莊嚴的石獅子經曆風雪洗禮,兩雙眼依舊炯炯有神的守護著這座經曆過歲月沉澱的園子。
這裡,戒備森嚴。
大門口的微型攝像鏡頭下,兩個黑影在那裡前後移動,想要找尋一個可以進入到園子的路徑。奈何,圍著高高的牆走了一圈下來,沒有一個突破口。
有些垂頭喪氣。
其中一個黑衣人指了指高高的圍牆“你蹲下。”
“乾嘛?”
“蹲下。”
那人乖乖蹲下,他踩著他的背,腳剛放上去,誰知那人突然站了起來。結果黑衣人未站穩,直直的甩了個臉朝天。
迅速的爬起來“你站起來乾嘛?”
那人從口袋了掏出一卷錢,放在黑衣人的手裡“我把錢還你。這事,我不乾了。”
“嫌錢少?”
那人搖搖頭“我媽媽說不能讓人騎在身上,這樣有辱人格。”
“我他媽剛才沒騎,我隻是想踩著你翻進園子去而已。”
“我媽媽說踩也不行。”
“那你踩著我翻進去。”黑衣說著便蹲在了那人麵前。
那人還是搖頭“我不能侮辱你。”
黑衣人覺得,自己這次找的搭檔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