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豔歌姬!
深藏不露。
這是傅微瀾對陸舟白的第一映像。
風雅蘊藉。
這是陸舟白對傅微瀾的第一映像。
陸舟白從煙盒裡麵抽出一支煙遞給傅微瀾“不抽。謝謝。”
荔城是沿江而建的城市,一條江蜿蜒而下,自西向東,滾滾江水見證了這座城市一點點的開拓,由曾經的荒涼到如今的繁華。此時此刻,他寧靜的像一位老者,笑看每位城市人的春秋傷悲,看透人與人之間的掂量與算計。
陸舟白一手拿煙,一手撿起一小塊石子扔向江麵,躺起一圈圈細小地波紋“傅少,八年前那件案子有興趣嗎?”
傅微瀾心裡微微一震“有關這件案子,我覺得你應該找林家。”
“我說了,如今荔城沒人不想跟傅少合作。”陸舟白笑容淡淡。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合作?”
陸舟白看著江麵,眉間卷著幾絲柔情“那個少年,難道不是得了傅少的照顧,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少管所?”
傅微瀾走到江邊,清冷雋秀的容顏倒映在江水中,他的思緒猶如徐徐春風,清晰。原來,當年楚離請他庇佑的少年,竟然是被定罪殺害林琳的凶手。
他遙看著江對麵的林氏大廈“陸總,我庇佑他不過是受人之托。”
“楚離?”
傅微瀾淺淺一笑,算是回應。
陸舟白腳踢著江邊的小石子,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那傅少可知,楚離當年也是指證少年為凶手之一的證人?”
傅微瀾未回答陸舟白的疑問,而是反問道“陸總為何要幫那個少年?”
“如果我說因為反叛,你信嗎?”
兩人相視一笑,亦敵亦友。
蘇洛背著書包無精打采的走進荔大,這醫學的課,她實在是疲於應付。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不出現比較好。
因為另外一個蘇洛真的是老好人一個,除了會讀書,全然一個生活白癡。
就比如,現在看著同班同學被人欺負,她隻會低著頭漠然的走走開。
被欺負的同學,便是那天帶蘇洛去教室的張黎。
張黎身高一米七左右,長相普通,性格健談老實。據她了解,張黎到學校不到一個月,便被貼上了老好人的標簽。而在這個社會,老好人顯然是好欺負的代表。
她不認識另外幾個男生是誰,隻是看著他們模樣故作凶狠,言語帶著粗俗。幾人將張黎逼到了樹林邊的牆角。
蘇洛輕輕走過去,將其中兩人推開“你們乾什麼?”
看著氣勢洶洶的五六人,她有些後悔了。
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人推了推蘇洛“怎麼,你要幫他還錢?”黃頭發的青年瞧了瞧身旁的幾人,眼光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下流。
“你欠他們錢?”蘇洛回頭問蜷縮在牆邊的張黎。
張黎點點頭。
蘇洛看著幾人,沒有絲毫膽怯“他欠你們多少?”
“五萬。”
“那是你們敲詐。”張黎膽怯地說著。
高利貸啊!?
蘇洛在腦中算了算林簡之提前預付給自己的費用,貌似不夠。正當她腦中在考慮怎麼辦時,隻聽見黃毛青年說“沒錢還也可以。隻要你跟我們去一個地方,便就當抵了他的欠款。”
說完,幾人都笑了。
“什麼地方?”
“自然是能讓你掙錢的地方。”
“好啊。”
張黎緊緊地拉著蘇洛“不要去。”很顯然,張黎去過那個地方。
蘇洛推開張黎的手,雲清風淡的說“沒事。我跟去他們玩玩。”她想的是正好可以逃課,至於跟不跟他們去,那就另說了。
她將自己的書包遞給張黎,在張黎接過書包時,在他耳邊輕聲念道“報警。”
蘇洛跟著幾人走在校園裡,學著他們的樣子,儼然一副稱兄道弟的做派。她主動的從黃毛青年的手中抽過一支香煙,拿過打火機。好學生蘇洛變成了一個街頭小痞的模樣。幾人走到校門口時,保安大爺摘下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蘇洛對著保安大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爺,吃午飯了嗎?”
保安大爺一臉疑惑的看著蘇洛跟著幾人走出了校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重重地搖搖頭。一臉的失望。
安淺淺圍在日本軍官上麵,婀娜多姿,一顰一笑照出了萬種風情,眸裡仿佛眼含深情,讓對方遠意亂情迷,一雙風流眸全是她的身影。
她將手搭在軍官的肩上,扭動著身姿,湊近他的耳邊,緩緩低語,是一場作戲的蠱惑。
突然,從導演處傳來一聲卡。她剛剛被調動起來的情緒,瞬間全無。心裡裝著無名火,扭頭一看是薛定諤,隻好訕訕地笑了。
跟著薛定諤一起在劇組探班安淺淺的陸言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說有荔大的學生被挾持,目的在酒吧一條街。
陸言是安淺淺的鐵粉,後援粉絲隊隊長。目前看來,他除了本職工作做的不儘人意,其他的副業都在有條不吝的開展著,而且成效不錯。
果然如小恩所說,不務正業。
蘇洛站在酒吧門口徘徊,黃毛青年走過來圈著他的脖子“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蘇洛強忍著心底的慌亂“不是。我覺得這個招牌看著挺藝術氣息的。”她又抬頭多看了幾眼招牌。
離騷兩個字燈管閃爍。她覺得屈原大大若在世,會哭。有辱離騷兩個字的氣節跟浪漫。
她被徑直帶到了酒吧裡麵的一個小小工作室,坐著一位刀疤男,目露凶光。
“今天找這位不錯啊!”刀疤男看著蘇洛,露出欣慰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