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嬌寵!
淮揚追著妹妹出去了,而溫韞還留在竹屋內回想著整件事情的始末。
四師兄淮揚把信件交給二師兄,托他幫忙接一下妹妹,誰知他今日接到一封信,急急地就要下山,連一刻也等不及。
但四師兄的信中清楚寫明二師兄的稱呼與名諱,不去又恐淮揚母親生疑多生事端,因此便中途轉托給他。
又因是臨時所托,所以未來得及向淮揚與蘇府中人言明。
溫韞斂下眸光,輕抿了下唇,有些苦惱。
雖然他確實也想要這麼一個小妹妹,但不是故意哄騙她叫哥哥的。
但他到底也不對,沒有及時糾正她的叫法。
念及此,身為一個自小受到良好的君子之禮教育的人,溫韞俊秀的眉宇不禁皺得更深了一層。
溫韞還在猶自陷入苦惱中,而宜言早已小步跑了出去,躲到了一棵木樨樹後麵。
她鼓著白軟的腮幫子,一想到自己向一個陌生人撒嬌求抱,還險些因疼痛哭了出來,如蝶翼般的纖密長睫顫啊顫,整個人都不好意思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宜言一直在父母兄長的嗬護下成長,性情溫軟,也很是粘人。但除了家人外,她其實鮮少對彆人如此親近,更何況是對陌生人了。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察覺到自己臉頰上的熱度還沒有散下去,不由得嘟起了粉潤如花的唇瓣。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臉頰兩側的溫度又向上升了升,宜言忽然向前走去,小臂緊攬著麵前這棵粗壯的樹,一下子側趴在了樹上,將臉埋了進去,軟嫩嫩的臉頰都被壓得扁扁的。
仿佛這樣,就可以小小地掩飾一下她一路上蠢乎乎的行為一樣。
淮揚追上來,看見妹妹藕色的一小團,連一棵樹都抱不住,像個樹袋熊一樣扒在上麵,焦急散去了少許,哭笑不得起來。
“妹妹,我是哥哥,快下來。”淮揚伸出手,抱住妹妹的小身子,將她抱了下來。
宜言聽到熟悉的聲音,鬆開手,連頭也不抬一個轉身就直接紮進了哥哥懷裡。
淮揚抱著妹妹,眉宇飛揚地笑問道“方才是怎麼了,一看到哥哥就跑?”
宜言在哥哥懷裡使勁蹭了蹭,又動了動小鼻子嗅了嗅,扁了扁嘴,發現兩個人的懷抱給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臉龐上泛起的薄暈仍在“哥哥,言言把剛才那個人當成是你了。”嗓音糯糯的。
淮揚聞言,有些驚訝,更多的則是從心底快速湧現的挫敗和苦惱。
雖說他和小師弟各方麵都比較相近,連衣著都一致,妹妹年幼,認錯也是正常的,但他明明在之前給妹妹看過很多次他這張標誌性十足的臉了,妹妹怎麼還是記不住呢?!
淮揚無奈地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妹妹,抬手屈指彈了彈她的腦殼,還是有些氣悶。
不過宜言並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目光仍然分外純淨。
淮揚隻能莫可奈何地笑了笑,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他輕輕地把妹妹從自己懷裡拉出來,伸手撫上她臉頰一側被粗糙的樹乾壓出的微微紅痕。
“言言,方才的那人名溫韞,是今年新入門的師弟,比我小一歲。他不是什麼壞人,這件事想也不是有意的,不需要太在意,知道了嗎?”淮揚笑著說。
宜言乖巧地點頭。
她之前從竹屋內一路小跑過來,又克製不住害羞地扒在了樹上,此時烏發有些鬆散,還有一縷呆毛調皮地翹了起來,隨著她點頭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淮揚輕笑出聲,就要拉著妹妹回小竹屋。
“言言,哥哥最近又搜尋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放在你的小竹屋裡,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