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庸傳!
祝梅香的幾句話,讓武留香和任玉堂皆感到驚訝。
天劍宗的弟子們聽到了,也開始紛紛交頭接耳,圍觀的人群中,出現了一些小聲的騷動。
任玉堂實在不理解夫人為什麼會說這些話,這不是她平時的風格,此刻,又不方便直接問她原因。
武留香也未料到祝梅香會問出這樣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尷尬地說“祝夫人,關於稱呼,我們各自論各自的,行嗎?”
“各自論各自的?”祝梅香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武門主敢帶這麼多聘禮來提親,卻不敢改稱呼嗎?”
祝梅香的話,讓鬼愁門的門主,臉上露出略有尷尬的表情。
“武門主,您不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就匆匆帶著聘禮來了?”祝梅香不依不饒地問道。
“哈哈~~老夫自在慣了,才不會管那些稱呼呢!”武留香很快鎮靜下來,在原地走動了幾步,說道,“祝夫人,我也是一位門主,如果你把女兒嫁個我,我明媒正娶,讓她做宗主夫人,至於,我們之間的稱呼,還是按照現在這樣,怎麼樣?”
“武留香,你妄為一門門主,還要老臉嗎?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我都替你害臊了!”
沉默許久的任玉堂,此刻,聽到了武留香的話,忍不住抓狂,也不管夫人之前的阻撓,直接拉開嗓門,開口大喊道“我任玉堂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來禍害我的女兒!武留香,趁早帶著東西,離開淩雲山!天劍宗不歡迎你。”
任玉堂知道自己打不過武留香,不然,真的會再次衝上去與他拚命。
任玉堂的動怒,讓天劍宗的弟子士氣大作,人群不自覺地往前移動,有種想要集體為天劍宗拚命的氣勢。
祝梅香很讚賞地看著自己的夫君,眼神中流露著幸福的目光。
任玉堂感受到了祝梅香的目光,沒有與她對視。
平時,祝梅香主內,處理日常事務,很少出麵來乾涉他的事情。
今日,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任玉堂總是感覺祝梅香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她的哪根筋壞掉了,竟然與武留香說了如此多的廢話。
任玉堂的心中,已經產生了很多的不滿情緒,又不敢直接對夫人發作,隻能借著剛才的一嗓子,吼了一下武留香,發泄一下。
武留香笑了笑,任玉堂的破罵,不僅沒讓他生氣,反而讓他非常興奮,還有一些很滿足的感覺。
祝梅香將武留香的麵部表情,都看在眼裡,她嘴角輕微地上揚。
“任老弟,不要動怒嘛!”武留香很淡然地說,“你看我,除了年齡和稱呼,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又有誰可以比我優秀呢?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實力有實力,我還能輔助她修行。隻要你肯把女兒嫁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啊!”
“我呸!無恥!不要老臉!”任玉堂的臉上,已經由憤怒轉變成厭惡,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三個人,站在前門的前院中央,已經對峙了許久。
淩雲山上,很少有下雨天,天色突然黯淡了一下,空中的黑雲瞬間密集。
“嘩嘩~~”
天空開始下雨了,雨水不大,但是,將站在前院的人,全部都給打濕了。
三個人都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突然的一場雨,讓他們的心情都平靜了許多。
祝梅香開口說“武門主,您如果真的想娶一個人,又何必在乎一個稱呼呢?既然敢帶這麼多聘禮,為什麼不敢改一稱呼?年齡是改不了的,能夠改的東西,為什麼不敢改呢?”
“如果真的不在乎稱呼,又怎麼會想各自論各自?”
祝梅香不依不饒地對武留香說“可見,武門主,您還是很在意稱呼啊!想娶我的女兒,就應該像您準備的聘禮一樣,擺出誠意來,將來,對我和我的夫君的稱呼進行改口。”
任玉堂聽到夫人的話,用驚恐的眼神回看她一眼,他知道夫人肯定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眼前的這個糟老頭,但是,她不僅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反而,與武留香糾結將來要不要改稱呼的問題。
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任玉堂的心中既生氣又無奈。
祝梅香接著說“如果沒有勇氣改稱呼,隻能說明,武門主,您提親的誠意,還不夠哦!”
聽了祝梅香的話,武留香低頭沉默了,雨水打到了他的臉上,讓人很難察覺到他的表情。
看著武留香沉默許久,任玉堂突然明白了,夫人一定也察覺到了什麼,才一改反常,與武留香說了這些話。
任玉堂自己琢磨了一下,還是想不明白夫人覺察出什麼,心中突然一驚,心想武留香和自己的夫人,不會以前就認識吧?他來提親,隻是一個借口?難道,武留香以前喜歡夫人?可是不對啊!我和夫人在一起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武留香······
任玉堂表麵上很冷靜,心中已經泛起了無數的波浪,他在胡思亂想中夫人該不會與武留香認識吧?他們是不是有感情糾葛?不可能啊!?夫人很愛我啊!······
還好,祝梅香看不到任玉堂的心中所想,不然,真的會被他的這些想法給活活氣死。
“唉!”
武留香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事好像很沉重,他緊蹙了一下眉頭,抬頭看向了祝梅香,眼神中,充滿了難言之苦。
本來還在胡思亂想的任玉堂,突然看到武留香用一種糾結而痛苦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夫人,他如同一條被人用力踩到尾巴的狼一般,發出怒吼“啊~~武留香,我要宰了你!”
任玉堂已經被氣炸了,武留香的目光,讓他堅信麵前的這個老頭,對自己的夫人心懷不軌。
也不管武留香隱藏了多少實力,任玉堂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怒吼了一聲,提劍斬向站在不遠的武留香。
祝梅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任玉堂突然發狂了,她嚇了一跳,伸手製止。
可是,根本來不及,任玉堂的速度太快了。
情緒有些低沉的武留香,在感受著突如其來的這場雨時,看到任玉堂要向自己拚命,他笑了,笑得酣暢淋漓。
任玉堂的長劍,劈開了空中的雨滴,幾道強烈的劍波,直擊武留香身上的幾處重要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