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敢靠近她,生怕一切都是自己太過思念出現的幻覺。
“你……”麵前人激動的表情有些嚇到雲柔,她忘記哭泣,瑟瑟的發出聲音。想讓對麵的人離自己遠一些。
她的聲音仿佛證明著,麵前人是真實的。
她!她還活著。
激動地一把抱住雲柔,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顫巍巍的聲線宣泄著自己的思念,“玫兒,我好想你。”
雲柔驚得不斷掙紮,嘴裡喊著,“你放開我。”可麵前男人的懷抱就像是銅牆鐵壁,掙脫不開,雲柔絕望的喊著“幕水淵!救我!”
“幕水淵!”
樓上幕水淵與末小鹿聊了很久才想起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正想著下去吃飯。
剛要下樓梯,就聽見樓下傳來的求救聲。
幕水淵驚得腳下生風。
末小鹿也急忙往下跑,那翹立即扶住末小鹿,嘴上念著“小姐,慢點,您彆急。”這剛從診療室裡出來,可不能再有個閃失啊。
那翹攙扶著末小鹿往下走,還沒下樓梯,便看見緋洛強抱著雲柔的場麵。
末小鹿心下一澀,苦澀的笑笑。該來的還是要來。
幕水淵不知其中故事,他推開緋洛,單手抱住雲柔。
雲柔如迷路的孩子看見親人,順勢躲到幕水淵的懷裡,怯生生的望著。
“你在乾嗎?”幕水淵質問道。
懷裡的人被奪走,緋洛眼中閃過一片寒冷,整個人瞬間迸發出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語意清冷,“你把洛玫還給我。”
“什麼洛玫?”幕水淵不知道洛玫是誰,隻以為緋洛想要鬨事,語氣不同以往般溫和謙遜。
緋洛這個人搶完末小鹿後,又要抱彆的女人,他到底還想乾嗎?
“把我的洛玫還給我。”緋洛幽暗的目光燃起熊熊火焰,手掌已經暗暗握緊成拳頭。
幕水淵聞言搖頭嗤笑,“你的?”明亮的眼底閃過諷刺,“那鹿兒呢?四天前還在生日宴上與我爭鹿兒,現在又說什麼你的洛玫?”
“末小鹿你要,便拿走。”緋洛清冷的聲音在諾大的正廳裡響起,餘音繞梁震得站在樓梯上的末小鹿站不住腳。
你要,便拿走。
餘音繞耳,末小鹿躲無可躲。
難以言喻的苦澀,鼻子發酸,頭腦空白,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來。她感到窒息,像是有人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頸。
緋洛,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那翹聽見那話銅鈴般的大眼睛睜得老大,很是震驚。小姐與姑爺不是一直很好嗎?擔憂地抬頭望向自家小姐,“小姐……”果然見她眼圈泛紅。
如水的美眸含著星星點點的淚光,末小鹿扶著樓梯落寞地轉身,“我不餓,飯就不吃了。”
話落,輕輕拂開那翹的手,微微仰頭,直直挺起背脊,纖細的脖頸如同白天鵝般優美纖長得剛剛好,白皙圓潤的手指輕輕搭在樓梯扶手上,一步一步往回走。
純白典雅的旗袍,隨著她的腳步露出白皙纖細的美腿,高跟鞋踩在樓梯的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響,就如她下樓時一樣,緋洛自始至終沒有注意到她。
她絕望的想著。
他們見麵了,終究是見麵了。
他從來不會在白天來主宅,今天卻來了,也許是命運吧。
以後這段感情裡,她再也沒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