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喬毛卻是抱著許慕白的小腿,大聲道“許副局,我冤枉啊。”
許慕白皺著眉頭,道“你冤枉什麼?”
“我和林燁林少本就是舊相識,我是好心來給張家老太太吊唁,這些兄弟們,都是我請的白事團隊,那幾個人還有喪事一條龍的合法經營執照,人家是有門店的。”
喬毛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張家人更是怒火中燒。
人都沒死,來奔喪,還請了喪事一條龍。
就算真死了,又有你喬毛什麼事?他們張家需要一個外人來主持這些?
“你想說什麼?”許慕白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想說,我們真不是來聚眾鬨事的。”喬毛道“我們真是來吊唁的,這難道還不冤枉嗎?”
“放屁!”
“喬毛,你敢做不敢當?這大廳有監控,你還想抵賴?”
“就是就是,和他們廢話乾什麼?趕緊抓走!”
“警察同誌,你們看看,我們可是受傷了的!而且我還是女人啊,他們連女人都打!”
不僅是喬毛,院方領導也是義憤填膺,對於喬毛這種指黑為白的話嗤之以鼻,張元琴和張淑芳更是怒聲連連。
許慕白按了按手,道“喬毛,現在是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監控一調便知。”
“我絕對支持許副局調監控,還我一個清白!”喬毛高舉雙手,道“我一直都拿著老太太的照片靈牌,連手都沒有動一下,那幾個說自己挨打的,絕對不是我乾的。”
說話間,喬毛還將放在懷裡的照片拿了出來。
黑白照上,正是楊本華老太太。
不過,這時不等許慕白再說話,林燁就拽過了照片靈牌,然後將其砸在地上,用腳碾碎。緊接著,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喬毛,道“怎麼,你認為動手的不是你,你就沒罪了?指使者也一樣同罪。”
這個時候,林燁身上的氣場已陡然變化,猶如一根出鞘的劍,渾身都是反射出寒光的刃,生人勿進。
就連喬毛,都被嚇住了。
如果說剛才在病房裡,林燁僅僅隻是因為得知他們的計劃,有一種被陷害的憤怒,那現在,就完全是真的震怒了。
甚至林燁的眼神讓他絲毫不懷疑,後者可能會直接殺了他了!
就連張永山等人,也鴉雀無聲,林燁這個樣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個靈牌的出現,讓林燁想起了當初在靈醫門時,他被趕出來的那一幕。
奶奶以及大伯他們,為了將他逐出宗門,以父親在靈醫門祀堂中的靈位進行逼迫,當時的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親姐姐林噙霜,可是後者,卻選擇了沉默以對。
為了保全父親的靈位,林燁三年前被無情放逐,流落到了江城。
靈位,是對死者最大的敬意!
當初沒人對林燁出頭,但現在,他可以為了張家老太太出頭!
“你乾什麼?”
在林燁的氣場之下,許慕白也感覺有點不舒服,皺著眉頭,道“當著我們的麵,你還想打人不成?”
“當然不是。”林燁淡淡地看向了許慕白,道“其實,我還有個問題,你們出警慢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多人證都在,你們不把人帶走,到底在浪費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