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簡直鹹吃蘿卜淡操心,溫禾時那善解人意的性格,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兒和靳寒嵊鬨彆扭呢?
這麼一想,他也就坦然了。
再說了,靳寒嵊在這方麵肯定比他考量得深,這也不是他該思考的問題。
——
下午,溫禾時去金樽找了陳婉卿,
她找上門的時候,陳婉卿剛剛醒來洗過澡。
她身上就穿了一條吊帶裙,一開門,溫禾時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指痕。
陳婉卿皮膚特彆白,而且是那種很容易留下來血瘀的體質,昨天晚上宋寧昭那麼用力地掐了她一會兒,她脖子上便留下了指痕,沒有四天的時間根本消不掉。
溫禾時看到陳婉卿脖子上的痕跡之後,又下意識地往下看了看。
她發現她鎖骨處還有齒痕,胸口也都是被咬來的痕跡。
溫禾時的目光變了變,再往上看去,發現她的嘴巴也是腫的。
溫禾時右眼皮跳了兩下。這情況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怎麼可能沒數?
她走上前詢問陳婉卿“怎麼了?昨天晚上宋炎成找了?”
“沒事兒,被狗咬了。”陳婉卿無所謂地擺了擺,並不打算和溫禾時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語氣雖然無所謂,但聲音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啞得不像話。
溫禾時聽到她這聲音還是擔心,於是又說“婉卿,如果有什麼事兒,記得跟我說。”
“真的沒事兒。”陳婉卿說,“昨天晚上是宋寧昭過來了,他就那樣,小屁孩兒,不用跟他計較。”
宋寧昭……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溫禾時總算反應過來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陳婉卿和宋寧昭竟然也沒斷。
之前她偶然聽陳婉卿提過幾次宋寧昭,不過這些年陳婉卿沒提過了,宋寧昭本身年齡也小,溫禾時也就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等會兒啊,我換個衣服咱們就出去。”
陳婉卿和溫禾時說了一句,之後就朝著衣櫃走過去了。
陳婉卿從衣櫃裡拿了一件高領的線衫換到身上,下麵穿了一條褲子。
陳婉卿近兩年很少有這樣保守的打扮,今天純粹是被宋寧昭逼出來的。
她總不能盯著一脖子的齒痕去跟溫禾時逛街。
換好衣服之後,陳婉卿就和溫禾時一塊兒出去了。
金樽就在市心的位置,她們兩個人出去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用車,一邊走路一邊逛就夠了。
路上,陳婉卿饒有興趣地和溫禾時說起了靳寒嵊的事兒。
“哦,對了,昨天晚上那條秀恩愛的微博,我看到了。”陳婉卿說,“我怎麼突然覺得跟靳寒嵊挺合適的。”
溫禾時被陳婉卿的話逗笑了,“哪裡合適,彆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我覺得他挺在乎的。”陳婉卿笑著戳了戳她的肩膀,“我說呀,上輩子肯定沒少積德,看啊,傅啟政和靳寒嵊,哪個不是極品男人?隨便挑一個,都夠彆人羨慕嫉妒恨了。”
溫禾時“他應該是一時鮮吧,他這樣的人,對有好感的女人肯定不會吝嗇。”
溫禾時這句話,是針對靳寒嵊的。
不可否認,靳寒嵊確實是對她很好,她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