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對陳婉卿說“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
“所以後選擇還是靳寒嵊?”陳婉卿有些好奇“能跟我說說的想法嗎?”
“將錯就錯。”溫禾時說,“既然已經選了這條路,就沒必要回頭了。走下去是錯,回頭更是錯。我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陳婉卿立馬就聽出了溫禾時話裡的意思,她說“傅啟政不會怕靳寒嵊,他有能力和靳寒嵊對峙。”
“我知道他有能力,但是,沒這個必要。”溫禾時說,“那天跟聊的時候,是我太衝動了,知道的,愛情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的。”
“和靳寒嵊在一起,溫家的人不敢把我怎麼樣,我若是心情不好,一句話就可以整到他們求饒;我媽又很喜歡靳寒嵊;他對我也不錯,資源和錢都沒有虧待過我。”
溫禾時很理智地分析完了原因,然後對陳婉卿說“這樣挺好的。其實我也沒什麼不滿足的。”
陳婉卿被溫禾時說得啞口無言。
想勸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那想過以後嗎?”陳婉卿問溫禾時,“要是靳寒嵊打算結婚了怎麼辦?如果他突然對沒了興趣、看上彆人,怎麼辦?”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句話,溫禾時倒是說得很篤定。
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她自信,她也是通過靳寒嵊的所作所為做出的判斷。
靳寒嵊現在對她無比上心,至少一兩年內不會再找彆的女人。
這時間,對她來說已經夠用了。
她也不會讓自己長時間依附於一個男人生存。
陳婉卿知道溫禾時做事兒有計劃,索性就不再說什麼了。
她輕歎了一聲,“不後悔就好。”
“沒什麼後悔的,其實很多事情冷靜下來想一想,就都有答案了。”溫禾時說,“如果我和靳寒嵊鬨翻,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不值得。”
陳婉卿聽完溫禾時的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佩服。”
溫禾時“嗯?”
陳婉卿“佩服的狠和理智。對彆人對自己,都是這麼狠。”
陳婉卿如此認真地說出這番話,溫禾時反倒是被逗笑了。
她扯了扯嘴角,問她“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是武則天了?”
“是,要是活在唐朝,絕對是武則天。”陳婉卿感歎“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這種女人,牽扯到感情的事兒竟然都能用經濟學來分析,溫禾時,真的是乾大事兒的人。”
說到這裡,陳婉卿頓了一下,“以後等發達了,我跟著混吧。”
“好。”溫禾時答應得痛快。
陳婉卿跟溫禾時通電話聊了一會兒,思來想去還是沒把傅啟政要去海城的事兒告訴她。
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她以後也就儘量不在她麵前提傅啟政了。
跟陳婉卿打完電話,溫禾時的心情也沒之前那麼沉重了。
似乎每次跟陳婉卿打完電話,都有放鬆心情的奇效。
傅啟政胃疼得臉都發白了。
這次回國,他身邊沒有帶一個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提醒他吃藥。
傅啟政是胃疼撐不住了,才從行李箱裡找到胃藥吞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