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度計上顯示的“405”的時候,墨淵一陣頭疼。
燒得這麼厲害,再晚一點兒過來的話,說不定燒糊塗了。
他可是聽說這女人是哥大的高材生,這麼高的智商,腦子要是燒壞了可就可惜了。
墨淵從箱子裡拿了退燒貼和退燒藥出來放到一邊,然後對靳寒嵊說“這個退燒貼一會兒貼了,物理降溫的,退燒藥一會兒先吃兩粒,到明天早晨九點鐘如果體溫降下來就不用吃藥了,如果沒有降,繼續吃。”
“嗯。”靳寒嵊隨口應了一聲。
“傅總……對不起。”
墨淵這邊還想說什麼,床上昏睡的女人突然開始說胡話了。
人發燒的時候腦袋不清醒,難免說胡話,這種情況,作為醫生,墨淵見得多了。
但是這女人……叫的好像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墨淵轉頭看向了靳寒嵊。
果不其然,靳寒嵊的臉色和想象的一樣難看。
墨淵和靳寒嵊很長時間沒見麵了,畢竟靳寒嵊隻有生病的時候才會找他,這男人平時身體硬朗得很,怎麼可能生病?
關於靳寒嵊和溫禾時的事兒,墨淵都是從聞上了解的。
聞裡說溫禾時主動接近靳寒嵊什麼的,之前他也一直以為是這樣。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我說,”墨淵撞了撞靳寒嵊的胳膊,“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她嘴裡喊著的人是誰啊?”
這種問題,靳寒嵊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他盯著床上的溫禾時看了一會兒,然後對墨淵下了逐客令“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還真是……無情。”墨淵笑著調侃了一句。
對於他的調侃,靳寒嵊沒有做任何回複。
墨淵見自己調侃失敗,索性就恢複了嚴肅。
他掃了一眼溫禾時,然後提醒靳寒嵊“是聰明人,彆敗在女人下,明白我意思的。”
“嗯,可以走了。”
靳寒嵊雖然表麵應著,但是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墨淵無奈地搖了搖頭,拎著箱子走了。
靳寒嵊把墨淵送到了樓下,等他離開之後,他倒了一杯熱水上了樓。
靳寒嵊給溫禾時貼了退燒貼,然後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喂她吃了藥。
她還算是順從,至少把退燒藥吞下去了。
溫禾時吞完藥之後,靳寒嵊放下水杯,關掉了床頭的燈,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他剛剛躺下來,原本平躺著的溫禾時突然翻了個身,抬起胳膊來抱住了他的身體。
“對不起,我愛的人一直是,從來沒有變過……”
靳寒嵊聽著她的話,眼底逐漸聚起了寒意。
他很清楚,這話並不是對他說的。
至於是對誰說的……
嗬,他怎麼會不知道?
剛才她那聲傅總,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還喊著彆的男人的名字,甚至還說出這種表達忠心的話。
她還真是發燒燒得腦子糊塗了。
靳寒嵊想起來之前年牧安告訴他的,溫禾時之前是傅啟政的助理。
老板和助理,辦公室戀情,真是夠浪漫的。
若是彆人的故事,說不定他還會拍叫好。
但是這種糟心的事情輪到自己身上,誰又能開心得起來?
溫禾時燒得不清醒了,一直在做夢。
她夢到了傅啟政,心口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