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政微微頷首,走到對麵坐了下來。
接著,靳寒嵊摟著溫禾時一並坐下。
傅啟政正好坐在溫禾時的對麵。
她隻要稍微抬眸,就能看到他。
溫禾時頭皮發麻,四肢冰涼。
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心跳的頻率卻怎麼都降不下來。
“酒店的房間傅總還滿意嗎?”靳寒嵊笑著和傅啟政聊起了無關緊要的話題。
傅啟政笑道“滿意。”
“那就好,聽晚晚說,難得回國一次,不能怠慢。”
傅啟政“晚晚還跟聊了這些。”
靳寒嵊“是啊,晚晚還說傅總被女人甩了。”
靳寒嵊是用玩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的。
但是,傅啟政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卻陡然沉了下來。
溫禾時的表現沒比傅啟政好到哪裡去,她有種被人拆穿後無處遁形的感覺。
如果此時此刻地上有個縫,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鑽下去。
傅啟政沉默了一會兒,調整好情緒之後,瞥了溫禾時一眼,然後說“傅總誤會了,隻是出現了一些矛盾,她有難言之隱,所以我們暫時分開了。”
“哦——”靳寒嵊拉長了聲音,“原來如此。”
“我就說麼,傅總條件這麼好,哪個女人舍得甩掉的話,那真是太沒有眼光了。”靳寒嵊笑著恭維起了傅啟政。
傅啟政跟著笑,意有所指道“那可說不定,如果情敵是靳總,大概真的是會輸得一敗塗地。”
兩個人男人的對話,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暗潮湧動。
溫禾時本身就是對氣氛特彆敏感的人,靳寒嵊和傅啟政之間詭異的氛圍,她自然感覺得到。
直覺告訴她,靳寒嵊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不然的話,她真的想不通,靳寒嵊為什麼會突然跟傅啟政合作……
可是,他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這一點,溫禾時完全沒有頭緒。
但是,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靳寒嵊這段時間為什麼會突然對她轉變態度了——
難不成就是因為知道了傅啟政的事兒?
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問出口?
溫禾時越想越頭疼。
她下意識地抬起來,揉了揉眉心。
靳寒嵊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抬起來碰了碰她的臉,“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禾時點了點頭,也沒否認“有些頭疼。”
“真巧啊,怎麼每次跟傅總見麵,身體都不太舒服。”靳寒嵊的語氣帶了幾分無奈,“上次訂婚宴也是,傅總還沒來,就先回酒店了,看來們兩個人是真的沒緣分啊。”
溫禾時“……”
聽著靳寒嵊這麼說,溫禾時狠狠咬了咬牙。
她知道,旁人聽了靳寒嵊這麼說話,肯定會覺得靳寒嵊是寵著她。
但是,她知的,靳寒嵊根本就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羞辱她——
她可以肯定,靳寒嵊已經知道了她和傅啟政的事兒。
她不清楚靳寒嵊是從哪裡知道的,但他肯定是知道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溫禾時很討厭這種被人設計的感覺。
靳寒嵊這是在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玩兒嗎?
溫禾時捏緊了拳頭,指甲深陷在掌心裡。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的段在靳寒嵊麵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