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晚她都在想,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反常的行為。
難道是病情不受控製了麼……
記得剛出事兒的時候,陳婉卿帶她看過一次醫生。
當時她死活都不承認自己有問題,也不肯配合醫生治療,甚至,跟醫生說一句話,她都抗拒得不行。
當時她在心理診所大鬨了一場。
臨走的時候,那個女醫生提醒過她,如果她不及時控製,病情隻會惡化得越來越狠,稍微一受刺激,要麼自殘,要麼傷人。
她自認為自己這些年控製得很好,除卻痛苦的那段日子有過自己傷害自己的行為之外,後麵的幾年,她的狀況都不錯。
沒有自殘過,也沒有傷害過身邊的人。
唯一的反常,應該就是無法和異性有過分親密的動作。
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失控了。
想到這些,溫禾時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靳寒嵊看到溫禾時走神,出聲道“豆漿和雞蛋還有小籠包,下樓買吧。”
溫禾時聽到靳寒嵊的聲音之後才回過神來,她馬上答應下來,然後去洗漱了一下。
洗漱完之後,溫禾時就下樓給靳寒嵊買早飯了。
溫禾時走後不到分鐘,靳越朔、黎景明和林墨個人就到了。
他們個人地臉色都很嚴肅。
進來病房之後,林墨四處看了看,然後問靳寒嵊“溫禾時不在?”
靳寒嵊說“去食堂買早餐了。”
黎景明的臉色也很嚴肅,他盯著靳寒嵊頭上的紗布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他“真是她砸的?們吵架了?”
被黎景明這麼一問,靳寒嵊的目光也嚴肅了不少。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不算吵架,不過她精神狀況不太好。”
“什麼意思?”一直沉默著的靳越朔也開口了。
靳越朔回憶了一下跟溫禾時相處的細節,他一直覺得溫禾時算得上是一個溫柔的人,沒想到,下竟然這麼狠——
“是因為當年的事兒?”黎景明沉吟片刻,目光嚴肅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靳寒嵊“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她知道了當年那個人是?”林墨也跟著問了起來。
“不知道。”靳寒嵊回答得很乾脆。
聽到他這麼說,林墨和黎景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寒嵊啊,”黎景明開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試探性地問他“這件事情,打算瞞她多久?”
靳寒嵊沉默,沒有吱聲。
他雖沉默,但黎景明和林墨已經從他的沉默得出了答案。
他們兩個人又對視一眼。
後,是林墨開口“昨天晚上她為什麼砸?”
“做了噩夢。”靳寒嵊說,“她把我當成那個人了。”
林墨“……”
下這麼狠的,足以證明她有多恨那個人。
林墨表情嚴肅“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知道了那個人就是——”
“沒有如果。”靳寒嵊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他冷冷地打斷了林墨的話,目光一一從他們個人身上掃過,“不要在她麵前透露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