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兩個人都累得夠嗆。
五點鐘，蘇煙給她們送了兩杯咖啡過來。
陳婉卿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吐槽“這些小姑娘怎麼都長得差不多，我看下來都要臉盲了，她們是一個醫生整的嗎？”
溫禾時坐在旁邊兒，聽著陳婉卿的抱怨，被逗笑了。
其實一整天看下來，她也有些臉盲了。
現在電影學院的學生整容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
但是大部分人的臉都是看一眼就忘記了，一點兒特點都沒有。
陳婉卿坐著，看了一眼溫禾時，又看了一眼蘇煙。
瞧瞧，她們兩個人的臉多有辨識度啊。
雖然蘇煙之前走的是偶像派的路線，但她的臉真的沒毛病啊。
再想想希施。希施的臉，辨識度也很高。
陳婉卿突然就覺得，這演員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一點兒自己的特點都沒有了。”陳婉卿翻了個白眼，“本來還以為能看見下一個叢苓呢。”
“整容很正常的，”蘇煙想了一會兒，對陳婉卿說“我也動過的。”
陳婉卿“你動哪裡了？”
蘇煙“鼻子，還有瘦臉針，當時簽約的時候經紀公司要求的，不過我運氣比較好，做得還算成功。”
“你這跟她們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陳婉卿把電腦推給了蘇煙，“你瞧瞧這幾個，像不像一個流水線上下來的？”
蘇煙湊過去看了一眼。
七八張照片，確實看不出來太大的區彆。
“就算整容也得有自己的審美，整成這種爛大街的臉，看得人審美疲勞了都。”陳婉卿哎了一聲，“審美觀有問題，也是挺害人的。”
“好了，今天先不看了，我也有點兒臉盲了。”溫禾時端著咖啡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陳婉卿說“你今天晚上早點兒睡。”
“我也覺得我該早點兒睡。”陳婉卿說，“說真的，看這些照片比我在金樽應付客人都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溫禾時聽著陳婉卿的抱怨，被逗笑了。
蘇煙也跟著笑了起來，會議室內氣氛格外地好。
溫敏芝離開後，靳寒嵊一個人站在辦公室裡呆了很久。
整件事情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他思考了一陣子，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接著，他拿起手機，給溫禾時發了一條微信忙完了嗎？
靳寒嵊的微信發來時，溫禾時還在會議室裡。
看到靳寒嵊的消息後，溫禾時馬上回複嗯，忙完了，你呢？
靳寒嵊我去接你。
溫禾時方便嗎？我打車也可以。
靳寒嵊接你，永遠都方便。
溫禾時看到靳寒嵊發來的這句話，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溫禾時這一笑，陳婉卿和蘇煙都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