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卿“哦”了一聲,安靜地等著開庭。
她四處看了看,竟然在對麵的證人席看到了溫敏芝和韓繆。
瞧見這兩個人之後,陳婉卿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們兩個人過來,給靳寒嵊當證人?
難不成溫敏芝要承認是自己給溫禾時下了藥?
想到這裡,陳婉卿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要真是這樣,那靳寒嵊得給溫敏芝多少好處?
“傅啟政。”陳婉卿突然很嚴肅地喊了一遍傅啟政的名字。
聽到她這麼喊,傅啟政馬上回頭看向她“怎麼了婉卿?”
“溫敏芝來了。”陳婉卿說,“她坐在被告的證人席。”
傅啟政知道溫敏芝是誰,聽到陳婉卿這麼說,傅啟政朝著旁邊的證人席看了過去。
說起來,這還是傅啟政第一次見溫敏芝本人。
之前見她,基本上都是在新聞裡見的。
隻是……溫敏芝怎麼會跑去給靳寒嵊做證人?
想到某種可能性,傅啟政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法官已經宣布開庭了。
庭審開始之後,傅啟政和陳婉卿兩個人都很緊張,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先發言的是原告。
溫禾時在來之前已經組織好了措辭,她發言很順暢,不卑不亢的,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溫禾時的發言持續了十幾分鐘。
這十幾分鐘裡,她將當年的那場強暴說得一清二楚,包括中間的每一個細節。
今天的庭審是不對外公開的,旁聽席沒有人。
溫禾時發完言之後,朝著證人席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被告的證人席看到溫敏芝和韓繆的時候,溫禾時險些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溫敏芝和韓繆竟然要來給靳寒嵊做證人?
如果不是靳寒嵊找上他們,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想到這裡,溫禾時的臉色有些難看。
溫禾時發完言之後,就該被告發言了。
因為靳寒嵊不在,所以他的發言由律師代替了。
溫禾時自打看到溫敏芝和韓繆之後,腦袋裡就很亂,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靳寒嵊的律師究竟說了什麼。
“雙方是自願發生關係的,隻是在一些情趣手段上出現了分歧。”
律師的最後一句陳述是這樣的。
傅啟政和陳婉卿坐在下麵,聽著靳寒嵊的律師這麼說,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陳婉卿咬了咬牙,“真他媽不要臉,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這個律師也是為了錢什麼節操都沒了……”
傅啟政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擔心地看了溫禾時一眼。
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楚溫禾時具體的反應。
她臉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但直覺告訴他,她現在狀態很不好。
靳寒嵊這是敢做不敢當?
他律師說的話,一定是經過他授意的。
單憑這番陳詞,傅啟政已經可以確定,靳寒嵊是想贏這場官司的。
而且,很想贏。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樣的人物,大約也不會允許“強女乾”這樣的罪名安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