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麼遠，他都能看到她蒼白的臉色。
溫禾時大腦徹底亂了。她之前一直沒有和溫敏芝“算賬”，就是因為找不到當年她給自己下藥的證據。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站出來自己承認了。
靳寒嵊究竟給了她多少好處？
溫禾時是真的沒想到，為了贏下這場官司，靳寒嵊竟然能使出來這樣的手段。
太卑鄙了……實在是太卑鄙了。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恨溫家，竟然讓溫敏芝來做證人打擊她。
溫禾時掐著掌心，指甲深陷在掌心的肉裡。
她想，如果靳寒嵊現在在她麵前的話，她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扇他一個耳光。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溫敏芝說完證詞之後，便回到了位置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之後，孟知易回頭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
溫敏芝笑著說“不辛苦，應該的。”
說完，溫敏芝也看了一眼原告席上的溫禾時。
溫禾時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就算化了妝也掩蓋不住。
看到溫禾時這樣子，溫敏芝勾唇笑了起來。
嗬，她倒是要看看，溫禾時接下來還怎麼得意。
溫禾時的臉色十分難看。
剛才的事情，是她做夢都不曾想過的。
對待這場官司，她的態度一直都很認真，
先前跟傅啟政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幾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設想了一遍，也都想好了應對方式。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溫敏芝竟然會出庭作證。
溫禾時一直都知道溫敏芝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巴不得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頭摘得乾乾淨淨——
所以，靳寒嵊究竟是給了她多少好處，才讓她親口在庭審中承認了這些？
同樣地，傅啟政和陳婉卿的臉色也很難看。
傅啟政一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掌心都出了汗。
陳婉卿看著溫敏芝和孟知易相談甚歡的場景，巴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這個賤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賤。
劉律師也有些懵，現在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利。
溫敏芝這邊出庭作證後，靳寒嵊那邊的律師又做了總結陳詞，每句話都說得十分巧妙。
總結下來就是——
靳寒嵊是沒有罪的，這件事情裡，他也算得上是受害者。
現在始作俑者已經出庭作證了，而且認錯態度良好。
當年的事情，隻是一場一廂情願的一夜情，溫禾時之所以在事後精神狀況不好，是因為自己被同父異母的姐姐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