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政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一下溫禾時的手背。
他希望自己能夠通過這個動作安撫到她。
溫禾時感覺到傅啟政的動作之後,再次低下了頭。
後來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過話,車子就這樣平穩地開著,最後停在了醫院。
傅啟政將溫禾時送到了eddie醫生的辦公室,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傅啟政直接去樓下找了年牧安。
傅啟政來的時候,年牧安剛剛送走一個病人。
在這裡看到傅啟政,年牧安並不驚訝。
想來,今天應該是溫禾時來麵診的日子。
年牧安摘下聽診器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笑著問傅啟政“你找我?”
傅啟政“嗯”了一聲,他拿出了手機,對年牧安說“給我靳寒嵊的手機號。”
其實傅啟政之前有存過靳寒嵊的號碼,他後來換手機之後就把他的號碼刪了,當年靳寒嵊留下的名片,他也沒有保存。
年牧安聽到傅啟政這麼問,略微驚訝了一下“你要找他?”
“有點事兒。”傅啟政並未否認。
“是溫禾時的事兒?”年牧安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傅啟政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就算他不回答,年牧安也猜到了。
這兩個人男人,隻可能因為溫禾時的事兒聯係了。
年牧安想了一下,要是真的是溫禾時出現了什麼情況的話,還是及時讓靳寒嵊知道比較好。
所以,年牧安直接把靳寒嵊的聯係方式給傅啟政了。
傅啟政拿到靳寒嵊的手機號碼之後,跟年牧安道了聲謝,然後就轉身走了。
年牧安看著傅啟政的背影,想想他跟靳寒嵊因為溫禾時做的事情,內心十分無奈。
傅啟政下樓之後撥出了靳寒嵊的號碼。
傅啟政來電時,靳寒嵊剛剛回到瀾庭集。
看到來自紐約的電話,靳寒嵊第一時間摁下了接聽鍵。
“是我,傅啟政。”電話接通後,傅啟政向靳寒嵊自報家門。
靳寒嵊應了一聲後,問他“有事兒嗎?”
“你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跟她聯係過?”傅啟政問靳寒嵊。
“她怎麼了?”聽到傅啟政這麼問,靳寒嵊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段時間他確實沒有和溫禾時聯係過,
他怕自己頻繁聯係她會影響到她的治療效果,所以一直都是在跟韓戰和年牧安打聽她的消息。
“情況不好。”雖然看不慣靳寒嵊,但傅啟政還是跟他說了這件事情,“這幾個月治療都沒有什麼進展。”
“……”靳寒嵊被傅啟政弄得說不出話。
“我問你,”傅啟政停了幾秒鐘,“你愛她嗎?”
“愛。”靳寒嵊回得毫不猶豫。
“那你當初為什麼騙她?”傅啟政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當年出事兒時候,我找了她很多年,這個你可以去問牧安,他知道。”靳寒嵊難得有耐心地跟傅啟政解釋起了這個問題,“找了很多年,沒有線索。監控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後來我再見她的時候,她跟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起。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患病,我以為她可以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