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銘看到她這樣子,皺眉,眼底多了幾分嫌棄。
“在問你話。”顯然,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秦樾被他的語氣震懾到了,囫圇吞下了牛排,這才回答他的問題“他們不知道,我媽不讓我讀電影學院,她想讓我考s大的經管係。”
s大的經管係,是全國排名前幾的專業了。
鐘南銘知道秦樾成績好,之前聽鐘北清說,高三幾次模擬考,她的排名都很靠前,也是班主任重點關注的對象。
“那你為什麼不聽她的。”鐘南銘又問。
“我不喜歡啊,我乾嘛要讓她編排我的命運啊。該管我的時候不管,不該管的時候又來插手,真夠煩的。”
提到父母這一塊兒,秦樾有些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很生氣,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對麵坐著的人是鐘南銘。
有些尖銳地說出這番話之後,秦樾才猛然反應過來——
她的反應好像有些太大了。
秦樾下意識地觀察起了鐘南銘的表情。
她平時在鐘南銘麵前都是會裝乖的,現在突然這樣,鐘南銘估計挺煩她的。
“你的選擇就是進娛樂圈。”鐘南銘的話仍然沒有什麼起伏。
“是啊,這就是我的選擇。”秦樾說,“我的夢想就是這樣,我已經成年了,我要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
“還有幾場考試。”鐘南銘問。
秦樾被他問得有些懵。鐘南銘今天問題有點兒多,而且看起來好像很關心她的樣子。
要知道,平時他對她都是愛答不理的。
“我明天考戲劇學院,考完我要去南城考。”
聽她這架勢,是要把國內比較有名的表演學院都考一遍了。
鐘南銘聽得皺眉,她就這麼想進娛樂圈?
為了白杉博?
想到秦樾提起白杉博時候的那個表情,鐘南銘的臉色又不太好了。
“呃,您不忙嗎?”秦樾回答完上一個問題之後,鐘南銘就不說話了。
但是,他的表情明顯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秦樾坐在他對麵,格外地緊張拘束。
醞釀了好久,才問出這個問題。
為了體現自己對他的尊重,秦樾特意用了尊稱。
誰知道,鐘南銘聽到這個尊稱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下,秦樾愈發地慌張。
靳寒嵊和溫禾時坐在一起,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對麵的這出“好戲”。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他們兩個人仍然能看出來鐘南銘對秦樾的關心。
靳寒嵊收回視線和溫禾時對視著,笑道“看來那句老話說得沒錯。”
溫禾時“嗯?什麼話?”
靳寒嵊“表麵越正經的,內心越澎湃,誰能想到他喜歡一個小他這麼多的?”
溫禾時倒是挺讚同靳寒嵊說的這句話,“確實看不出來。”
感歎完之後,靳寒嵊問溫禾時“要不要打個賭?”
被他這麼一問,溫禾時也來了興致“賭什麼?”
“看他還能再憋多久。”說到這裡,靳寒嵊又得瞥了一眼鐘南銘。
溫禾時聽到靳寒嵊這麼說,被逗笑了。
這個賭注……
要是鐘南銘知道了,估計能跟他們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