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說了煙太濃，他刺歪了。”
刺歪了？
這？
也罷，無論如何，隻要衛昭沒事就好。
白盛淵被謝月華一擊去了半條命，正蹲在地上，吐血不止。
不過並沒有死，艱難的喘息，帶著身體一起一伏。。
眼見衛昭走到身邊，他緩緩抬起頭。
“衛昭……”
“白公子，為什麼？”
“嗬……嗬，為什麼？”
兩人問了同樣的問題，同樣都是沉默，沒有答案。
“衛兄，抱歉。”
“抱歉有他媽什麼用？為什麼？”
白盛淵輕輕搖頭。
“得，你先跟你的同門解釋吧。”
風雷劍宗的人圍了過來。
三長老隱約看到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卻不知道。
五長老第一個發現白盛淵受傷，迅速把自己的真氣送了過去。
“白師侄，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師叔，你趕緊救救白師兄！”
“刺客已被我們全部殺死，沒見到有能傷白師兄的高手，發生了什麼？”
“敢傷我風雷劍宗門人，彆讓我查出刺客是誰，否則老子跟他沒完！”
風雷劍宗人各個怒不可遏。
白盛淵是宗主親傳弟子，資質過人，雖然隻排在第五位，論實力卻僅次於宗主的大弟子。
他是宗主早年在外遊曆撿回來的孤兒，在風雷劍宗成長。
宗門長輩幾乎是看著他長大，對他的情感，遠比一般弟子更深。
此次入京，宗門高手出動了三成。
雖說是三位長老帶隊，但大家都知道，真正的主事人，其實是白盛淵。
事出情急，宗主指定白盛淵跟隨，有讓他曆練的意思。
其深意，無需多言。
現在，白盛淵重傷瀕死。
知曉其中深意的兩位長老，心情複雜。
“不用找刺客，他是我傷的。”
謝月華一開口，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她。
“謝姑娘，即便你師父是鏡花夫人，但無端傷我風雷劍宗弟子，當我風雷劍宗好欺負不成！”
五長老話說完，風雷劍宗眾人的手不約而同按著劍柄。
“哼！”謝月華冷哼一聲，“好一個風雷劍宗，說什麼保護彆人，卻在暗中出手傷人。若是今天衛昭傷了一根毫毛，風雷劍宗的人，一個也彆想離開！”
謝月華語氣生硬，周身散發著極強的戰意。
即便麵對三位九品高手，也沒人敢懷疑她的話。
這是鏡花夫人關門弟子的底氣。
“謝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呢？”
三長老一聲長歎。
“唉！老五，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是哪樣啊三哥，你倒是快說，急死我了！”
“剛才濃煙之中，我若沒有看錯，盛淵刺了衛昭一劍。”
“這——不——可——能！”
武長老咆哮。
“就是啊，怎麼可能呢？”
“衛昭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被師兄刺了一劍，為什麼一點傷都沒有？”
“三師伯，你是不是看錯了？”
三長老搖頭，“盛淵怕真氣波動引起我和謝姑娘注意，所以並未使用真氣。”
“那也不可能啊，師兄就算是普通一劍，也足以致命。”
“煙霧滾滾，他興許是刺歪了。”
三長老也是聽到衛昭的話，才這麼說。
不過在場眾人，卻是根本不信。
一個劍客對普通人出手，會刺歪？
開什麼玩笑！
可是衛昭的確沒有受傷，三長老更沒有必要欺騙大家，風雷劍宗一群人迷糊了。
白盛淵有五長老真氣支撐，麵色好了些許。
聽著大家總算停下爭論，他以微弱的聲音道“大家不用爭，是我向衛昭出手。”
真的是你？
可是，為什麼？
所有人心底生出同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