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幽冥斬魂劍,白秉正發跡的。
跟著白家幾代人,卻從未真正在天下人麵前顯露。
現在,擺到了自己麵前。
衛昭坐在劍譜前,仔細端詳。
黑衣人對白家的事如數家珍,仿佛他就是一切的經曆者。
所以,衛昭才會覺得他是白家後人。
但白家人的結局,他說的很清楚,隻有負荊盟中周亦白的後人。
顯然,黑衣人不是負荊盟的人。
駱丹峰會幽冥斬魂劍,又是執劍人,說不定劍譜在他身上。
黑衣人也不讓查執劍人那邊的線索,他會將證據送來。
那麼,他是不是執劍人中的某一位?
比如,秦國公謝歸巢。
當然,謝歸巢少說也有六十多歲了,不可能這麼年輕。
乾佑帝還是魯王時,謝歸巢是他身邊的太監。
太監說話語調,與一般人也不同。
黑衣男子這一點也很正常。
他到底是誰?
黑衣人修為恐怖,不驚動三長老,還能見到沈沉舟,絕不是無名之輩。
比起黑衣人的身份,還有一件事讓衛昭頭疼不已。
那便是謝月華的身份。
謝月華是白從簡的女兒,周樸可能是周亦白的後代。
算起來,周樸就是謝月華的叔輩。
這份親戚關係倒是無所謂,謝月華的身世,該不該告訴她?
衛昭實在拿不準。
實在不行,就找六夫人去。
她這個做小姨的知道內情,為何從未說過?
衛昭不理解。
白從簡似乎不知道玉佩的作用,不然很難解釋他為什麼會放在女兒身上。
黑衣人有些事情並沒有提,衛昭卻也能從已知信息推斷。
謝家滅門案,就是負荊盟中人所為。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查出來,白從簡把女兒送給謝家,才選擇同時對謝家和白家出手。
他們也不確定玉佩到底在什麼地方。
在謝白兩家沒有找到時,自然會想到水月山上的謝月華。
水月山,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上去。
但肯定也在暗中盯著水月山。
謝月華下山,進入雍京,同樣在他們暗中監視下。
葛小桓在白家抄家時出現過,就算當初周樸沒有意識到葛小桓出現不是意外。
在謝月華以一個六扇門捕頭身份,找借口帶走屬於順天府的囚犯,他便能意識到什麼。
隻要這群人一直在暗處盯著謝月華,做到這一點不難。
抓了葛小桓便能威脅謝月華。
如果沒有葛小桓,衛昭十分懷疑六夫人的安危。
所以說,謝家滅門案的凶手是誰動手並不重要,隻要把幕後負荊盟的人找出來,仇也就報了。
害死白盛淵,屢次想要自己命的人,同樣是他們。
衛昭當前的目標格外明確。
他最終選擇收起劍譜,幽冥斬魂劍的威力他見過,學了不虧就是。
接著,衛昭拿起了黑色小令牌研究。
叫小令牌,是因為令牌真的很小。
一般的令牌,怎麼著也有巴掌大小。
黑衣人留下的這塊,顏色極深,寬兩指,長度與食指差不多。
令牌上刻著一個金色的“令”字,衛昭從沒有見過這種令牌。
收起兩樣東西,衛昭回床睡覺。
他有時候也想修煉,可每次入定,都搞的一身汗,真氣有沒有增加也不知道,還要換衣服,很是麻煩。
衛昭便放棄了修煉。
翌日清晨,洗漱完畢,衛昭在自己的箱子中翻出些碎銀子,帶著三長老找謝月華去了。
他讓謝月華去查周樸的底細,不知道有沒有收獲。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他要和謝月華一起去順天府申冤。
謝月華,將是原告。
葛小桓知道謝家滅門案的另一個參與者,是太子身邊的人。
黑衣人卻沒有提這一茬,是他不知道,還是他覺得無所謂,隻要衛昭願意為白家翻案,那人就會露出馬腳。
“衛昭,有心事?”
衛昭平日裡話多,今天忽然不開口,三長老覺得不大適應。
“嗯,有點兒。三長老,白盛淵真的是你們宗主帶回來的孤兒嗎?”
三長老不知衛昭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他道“當然是了,我親眼所見。”
“你們宗主姓什麼,多大了?三長老,我沒有對你們宗主不敬的意思,是白盛淵的身份有點兒問題。”
“老夫信你。宗主姓葉,大概五十多歲。你說白師侄身份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衛昭想了想,認真道“他是負荊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