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蕭肅一聲驚呼,引得所有執劍人死盯衛昭手中小令牌。
兩指大小的一塊小玩意,與大掌櫃有關係?
“哈哈哈!”
錢滿貫大笑三聲,“老蕭,你好好看仔細了,老眼昏花了不是。”
蕭肅斜了他一眼,自知看錯了。
大掌櫃的令牌他見過,比這塊大多了。
但這個金色的“令”字,與執劍人令牌上的字體一模一樣。
錢滿貫是什麼人,蕭肅可太熟悉了。
“這令牌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他不是外人?”
“老蕭啊,你真是老了,不行就退吧。當了這麼多年指揮使,也該換個人了。”
今夜的行動,蕭肅作為知情人,知道事關重大。
錢滿貫跑來插科打諢,他胸中怒火,越燒越旺。
“錢滿貫,你想做指揮使,我明天就讓給你。但現在,立馬帶著他給我死遠點!”
“嘿嘿,老蕭,你這暴脾氣一點也沒變。”
“噌!”
蕭肅拔出長劍,一指錢滿貫。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錢滿貫一步上前,食指指尖頂著劍刃,緩緩上移,直到劍尖抵著他的眉心。
“蕭肅,你好好想清楚了,這是誰的令牌!”
“這能是——”
蕭肅忽然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虧你還是執劍人指揮使!”
蕭肅收回長劍,整個人身子一軟,像是泄氣的皮球。
“你既然來了,知道今晚要做什麼?”
“知道。”
“你帶人去吧,彆辦砸了。”
蕭肅的長劍耷拉在地下,被他拖著離開。
劍尖劃出哧啦啦的聲音,格外刺耳。
衛昭兩指夾著令牌,不知道這小東西究竟是什麼來曆。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猜測沒錯。
黑衣男子,就是執劍人。
退一萬步,他即便不是執劍人,兩者之間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目送蕭肅消失不見,錢滿貫堆起笑臉,對衛昭道“衛公子,今夜就讓你好好開開眼。”
“開眼?”
“等下你就知道了。”
錢滿貫收起笑臉,“杜伏威,讓這群崽子閃開點。”
“閃開?去哪?”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離中央花園遠點。”
杜伏威被罵的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下意識讓大家散開。
衛昭站在錢滿貫身後,順著他的目光,不可思議地盯著大花園。
不會吧?
就在衛昭心中發出疑問時,腳下開始晃動。
“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地麵在晃!”
“地震了嗎?”
“大家小心。”
執劍人炸開了鍋。
腳下震動幅度越來越大,衛昭的瞳孔也越來越大。
正前方,花園中間從正中裂開一道縫隙,越來越寬。
眾人目瞪口呆。
花園分裂兩半,中間留出一道三米寬的走廊。
臥槽!
八卦大院還有這東西?
衛昭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花園竟然是一處機關。
“嘿嘿,好多年沒有開啟過了,動靜大了些。崽子們,彆怕,這是咱執劍人的東西。”
“錢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衛公子,你可以千萬彆叫我大人,叫我錢滿貫、滿貫、老錢小錢都行。”
衛昭很是無語。
但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直接道“老錢,這是什麼?”
“衛公子,隨我來。杜伏威,你們跟好了。”
錢滿貫走向通道中央。
身後也沒有人打燈籠,衛昭依稀能看到兩側都是青磚,園子裡的土塊,隻落在通道入口附近,中間一點都沒落下。
走了一會兒,錢滿貫停下,左右看了兩眼。
“在哪邊來著?”
“哦,想起來了,在右邊。”
他一手放在右側磚上。
接著,衛昭看著腳下再次出現一道裂縫,越來越寬。
一條通往地下的台階,出現在他麵前。
“衛公子,請吧。”
錢滿貫掏出火折子,率先進入。
他往下走幾步,便會點燃通道兩側的火把。
衛昭跟在身後,越走越心驚。
地下除了潮濕,再也沒有其他古怪的氣味,所以錢滿貫會毫無顧忌點燃火把。
往下走了一會兒,亮起來的火把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