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衛昭?”
“不可能,先不說他沒有真氣的事。兩人的傷口細小,殺死他們的武器,與一般鐵劍不同。衛昭的劍趙公子想必還有印象,一把破劍罷了。”
趙幼朗冷笑道“你攬雀舫的高手,可是被那把破劍擊敗的。”
董貴也不在意趙幼朗的嘲笑。
“我今日找人瞧過,衛昭那把劍上有一種非常罕見的毒藥,近距離吸入,會封鎖筋脈中的真氣。”
“哦?那毒藥出自哪裡,查到了嗎?”
“江湖上至今沒有聽過這東西。衛昭之前查了負荊盟的案子,指不定是負荊盟的玩意。”
趙幼朗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常來攬雀舫,時常讓董貴幫助訓練歌姬。
兩人隻限於合作關係。
董貴這條狗,他知道主人是誰。
恰好,他和那位關係一般。
要命令董貴去殺衛昭,這老狐狸多半會搪塞而過。
“趙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若是沒有,我先去招待彆處客人了。”
“沒了,我們也該走了。”
離開攬雀舫,趙幼朗與盧滎、梁彥德兩人同行。
“盧滎,崔耽先前說的孫洪是什麼人?”
“兩年前王大給我們送來一個姓孫的少女,趙兄還記得嗎?”
“兩年前送來的女人多了,我哪會個個都記得。”
“但那名女子很特殊。”
趙幼朗眉毛一挑,“你說的是她?天生媚骨那個?”
“不錯,就是她。她叫孫慈安,是孫洪的侄女。”
“想起來了,善後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那孫洪自作聰明,還想通過王大把人找回來。王大都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他又怎麼可能找到。”
趙幼朗想了想,“這女人你們知道還活著嗎?”
“當然活著,禮部幾位大人對她可是喜歡的緊。”
梁彥德跟著說道“當今聖上也是有魄力,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把教坊司廢了。聽說當年因為這事,禮部請了一大堆老學究,和聖上辯論祖宗禮製。聖上一怒之下,砍了禮部尚書,把禮部五品以上官員,全部貶為庶民。禮部直到今天,也不受陛下待見,官員要是進了禮部,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把柄被陛下抓住。禮部那群人,可是咱們的常客。”
“我大雍春秋二闈,皆由禮部負責。乾佑帝得罪了禮部,等於得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乾佑帝倒行逆施,罔顧祖宗禮法,每年太常寺按例主持的祭祀,他都不去。這種人坐上皇位,實乃我大雍最大的不幸。這幾年乾佑帝身體越來越差,要我說,這就是報應,是上天給那老——”
盧滎左右看看,周圍沒有彆人,他趕緊出聲提醒道“趙兄,慎言,慎言呐。”
“有什麼好怕的?朝中文官們對乾佑帝不滿,已不是一天兩天,要不是顧忌他的一雙左右手,龍椅上現在坐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趙兄,你喝多了。咱還是說回衛昭。彥德,你也是,沒事提陛下乾什麼。”
趙幼朗也意識到自己這話不該說,他緊接著問道“衛昭是看了失蹤案的卷宗,才找到孫洪,說明他也發現了那個女人,孫洪那裡,盧滎你派人盯緊了。”
“沒問題。”
“再讓崔耽敲打敲打孫洪,免得他跟衛昭合作。這個人我想起來了,曾經是順天府的捕頭,還算有點本事。”
“嗯,我明天就去辦。”
“還有,先從明麵上給衛昭找點事做,彆給他安心查案。”
梁彥德插了一句,“趙兄,萬一被他查到了什麼呢?我是說萬一,你也知道,這個人有點邪門。”
“若是真到那一步,就得請齊王出麵了。”
“我明白了。”
“但是我不想讓齊王知道這件事。負荊盟餘孽一案,有位太子尊重的老師自縊。幾個皇子正為了這事,想辦法拉太子下水,我不希望這時候去打攪他。”
趙幼朗三人合計了一會兒,想了幾個對付衛昭的辦法。
次日,三人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