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衛昭有古怪。”
“怎麼了?”
“他身上沒有真氣波動,卻能一劍擊敗沈休那小混球身邊的人。”
白衣男瞪了一眼紫袍男,“老二,你好歹是沈家的人,玉髓花和紫陽果的氣味聞不出來?還把大家都集合到前院,說什麼沈府有難?你真是個豬腦子!”
“大哥,什麼意思?”
“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忙你們的事去。叨擾各位江湖朋友了,不好意思,誤會一場,都先回去吧。”
這白衣男人,就是沈家現在的家主,沈弦宮。
眾人離開,隻剩下沈府的大爺和二爺。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弦宮的臉色逐漸陰沉。
“衛公子,你來沈家,為何不送上拜帖?”
“抱歉,第一次來,不懂你們沈府的規矩。”
“不懂規矩?沈家的規矩,天下誰人不知?你一句不懂,就能傷我沈家護衛,就能硬闖沈宅,真是好大的膽子!”
衛昭深吸一口氣。
沈弦宮讓其他人離開,衛昭還以為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原來是不想在外人麵前丟麵子。
“沈神醫,你的金針冠絕天下,讓人佩服。可是做家主,就差了點。”
“牙尖嘴利!”
“你們看大門的管家私下收錢,你可知道?”
“來沈府看病,送點小錢又如何?我沈家從上到下,治病救人,福澤萬民,區區幾個臭錢,也是他們該出的。衛昭,你闖我沈家,分明是不把沈家放在眼裡。念在父親的麵子上,死罪可免,自今日起,你便在府中做半年下人。”
衛昭嗬嗬一笑。
沈弦宮的話還沒完,“至於你身邊這兩人,護衛身上的劍傷,是你留的?”
他看著封祈。
“父親,就是他。”
門外的沈休先前到了他父親身邊。
“你的女人已無藥可救,正好,你也去陪他。”
沈弦宮話還未說完,手突然一抖,數十根金針暴射而出,直取封祈。
兩人距離本就不遠,沈弦宮這一手,幾近偷襲。
誰能想得到,大名鼎鼎的沈神醫,會出手偷襲無名小卒。
封祈是推著板車進門的,他和沈弦宮之間,還有一名女子。
“娘子!”
封祈飛身撲出,一聲長嘯,淒厲無比。
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金針。
沈家金針,既是續命藥,也是索命符。
電光火石之間,封祈的心劇痛。
好似已經看到了他最不願看到的畫麵。
封祈撲了個空。
他狠狠地摔在板車上。
女人不見了。
“啪!”
一記耳光,清脆有力。
“悔不該沒有聽你母親的話,把沈家交到了你手上。”
衛昭眨巴眨巴眼睛。
沈沉舟不知從哪出來的,不僅救下了封祈妻子,還給沈弦宮一個耳光。
速度之快,讓衛昭想起了那個黑衣男子。
“老二,從現在開始,沈家由你做主。”
沈弦商整個人都是懵的。
“父親,我不行。我也就管管府裡下人,管沈家,還是讓大哥來吧。”
沈沉舟沒有理會沈弦商,而是對沈弦宮道“去沈家列祖列宗牌位前跪著,好好想想沈家是靠什麼才有今天的地位。”
安排完沈家家事,沈沉舟麵對衛昭。
“衛公子,你們把她放在車上,跟我來吧。”
衛昭愕然。
他趕緊招呼封祈一起行動。
我靠,你老人家也不早點出來。
搞了這麼一出,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無論沈老對自己怎麼樣,跟沈弦宮父子的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