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彥德補了一句。
趙幼朗冷笑,“內城沒有那麼多女人供他們挑選,又能找到什麼好貨?”
盧滎正色道“趙兄,姓衛的要去北山縣,萬一提前回來,在攬雀舫再浪費一段時間,怎麼說半年要過去了吧。明年京察開始,那幾位二品大員要真因為負荊盟餘孽一案外放,他們不會輕饒衛昭,派人把他做了也有可能。到時候咱仨這裡,就可以安生了。”
“做了?說的輕巧,沒聽他今天剛闖了一次沈府。都說沈府得罪不起,居然被兩個小人物打了進去,還毫發無傷的離開了,不知沈沉舟的臉要往哪裡放。”
“趙兄有所不知,沈沉舟現在根本不管沈家的事。沈家家主沈弦宮為人小氣,沈家在他手裡顏麵掃地,還被沈沉舟罵了一通,家主位置給了老二沈弦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梁彥德對沈家的事情,多有耳聞。
盧滎道“咽不下去也得咽,那是他爹,他能怎麼樣?”
“沈家也是一堆爛事,走著瞧,沈弦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衛昭能死在他手裡,最好不過。就因為狗東西,今年沒法跟齊王入山了。”
趙幼朗瞪了盧滎一眼,他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
一夜休息過後,衛昭帶著封祈到了南城兵馬司。
他手下三個番役名額,葛小桓和封祈占了兩位。
丁望照舊在偏廳等候。
除了丁望,衛昭還見到了孫洪。
得知他因為巡城不利,被降職為吏目,衛昭果斷察覺這其中的不對勁。
早不降,晚不降,偏偏是他找過孫洪後。
趙幼朗那群人也沒閒著。
而他去看過孫洪的事情,不用說,是丁望傳出去的。
孫洪的空缺,由原來的吏目薛正補了上去。
孫洪見到衛昭時,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並未多說什麼。
衛昭對孫洪降職,心中有些許歉意。
若是能找到孫慈安的線索,便能彌補。
衛昭來兵馬司好幾天了,崔耽一直沒有安排他去巡街。
今日孫洪回來,按理說也該他出去了。
衛昭等來了崔耽,卻沒等來巡城命令。
“衛大人,上個月休沐,兵馬司有兩個番役告假回鄉,至今未歸,聽說牽扯到一樁命案裡去了,得有勞衛大人跑一趟。”
衛昭皺眉。
“我去?這事不該當地捕快管?”
“聽說案情複雜,又涉及兵馬司的人,衛大人擅長查案,上頭就想讓你跑一趟。”
“上頭是哪裡?”
崔耽拿出一紙命令,“你自己看看。”
衛昭看到了兵部武選司的大印。
他沉默了。
這是想支走自己,不給機會查趙幼朗?
兵部武選司的印,不出意外是盧滎做的。
眼下不能走。
嗯,不行可以找林空山幫忙,他多半不會拒絕自己。
衛昭不說話,崔耽繼續道“兩個番役是北山縣人,那地方衛大人應該知道吧?”
“哪裡?”
“北山縣。”
衛昭看了一眼廳外的封祈。
夏嬋就是北山縣人,雖然她沒透露具體是哪個村子。
能從村裡跑到山中,想必村子距離玉筆山不遠。
他剛才還在想辦法拒絕查案。
現在,衛昭改變主意了。
先去北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