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衛昭跟著封祈,到了南坡頂上。
“人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兩個人追著一頭受傷的花豹去了,應該在不遠處。”
皇親貴胄狩獵,並不需要自己親自把獵物抓回來。
他們隻管射箭,中箭的獵物,會有隨從幫助逮回來。
封祈看到兩人追逐受傷花豹,便是此種情形。
衛昭略一思忖,心中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為了確保想法可實施性,衛昭問道“追花豹那兩人身手怎麼樣。”
“不怎麼樣。三四品的樣子。”
“很好,你留在此地,我去找找他們。”
“衛大人!”
“他們傷不到我,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遠遠跟隨。切記,除非百分百確定不會被人發現,否則儘量彆接近我。”
見衛昭主意已定,封祈也沒法阻攔。
不過那兩人確實也傷不到有金蠶甲護身的大人,又有他暗中跟隨,封祈才答應下來。
“衛大人,你小心。”
“嗯。”
衛昭拍了拍封祈肩膀,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距離封祈遠了些,深入林中,他大概看不清自己時,衛昭開始加速。
很快,一頭背部插著翎箭的花豹出現在視野裡。
衛昭躍上棵大樹,搜尋追逐花豹二人組。
找到他們在腳下不遠時,他也追著花豹去了。
皇子與人狩獵,追獵的隨從有講究。
大家比拚箭法,添上金銀寶貝做彩頭,以所獵野獸數量論勝負,追獵隨從,顯得尤為重要。
受傷獵物逃走,高手去追,保不齊那獵物就是高手們弄死,再插一根帶有自家主人標記的羽箭上去。
公平起見,追獵隨從,一般都是三品。
三品武夫,腿腳夠快,也不可能以無法察覺的手段弄死獵物。
如此,比賽的公平性便有保障。
但有一點,三品隨從放在平時,用處並不大。
若非狩獵,他們大概極少有機會跟著自家公子。
換言之,隨從們和公子不熟……
衛昭聽封祈看到兩人追花豹,便猜到了是這種情況。
不過暫時還不能確定,兩人是同一人麾下兩名隨從,還是不同人麾下隨從。
他在林間幾個跳躍,來到花豹後方。
瞅準機會一個側撲,將其按在身下。
花豹早已是強弩之末,否則也不會在林間甩不掉兩個三品。
重壓下,它也是無奈的咽氣了。
衛昭蹲下拔出翎箭,箭尾刻著一個“吳”字。
齊王帶著的人裡麵,有一位姓吳的。
他把箭一扔,扛起花豹向兩人追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改為放地上拖著。
很快,一個壯漢站在衛昭麵前。
他光著膀子,長衫綁在腰間,氣喘籲籲。
身後幾步,另一人披著短衫,步履輕浮,比他喘的還厲害。
兩人身後各背一壺箭,壯漢瞧見衛昭拖在手裡的花豹,頓時瞪大眼睛。
“你是什麼人,敢搶我們李公子的獵物?”
衛昭還未開口,短衫男單手叉腰,怒道“少放屁,分明是吳公子先射中的。”
“你彆先跟我爭,問清楚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衛昭笑眯眯道“兩位,你們是不是熱糊塗了?這分明就是我家公子射中的花豹,我替他撿回去。”
短衫男子總算上來了,他道“你家公子?你家公子是哪位?這分明是我家吳公子射中的獵物,快還回來。”
“笑話,你家公子的獵物,可有證據?”
壯漢道“花豹身上的翎箭取下來不就知道了。”
“箭?什麼箭?我家公子射中這畜生,那箭被它逃跑路上甩掉了,哪有什麼箭。”
“咳咳咳……”
短衫男兩頰憋的通紅,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無恥!你是那位郭公子的人?也隻有他才能乾出這種事來。”
壯漢也附和道“郭仲紳這個廢物,懂個屁的箭術。要不是看在他有錢老爹麵上,這種人根本不配進山。”
衛昭略作回想,記憶裡沒有郭仲紳這個人。
但不妨礙借用他的名號。
“兩位,閃開些,我要去見我家公子。”
“你家那廢物公子,也隻會這點手段。”
短衫男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