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與西南角,分彆是夥房與倉廩。
衛昭進院時,留心觀察了幾位公子的住處。
他們住在東西兩側靠近宮殿的房間裡。
郭公子用自家商隊,幫齊王運送物資,所以身邊才會有這麼多三品隨從。
這些隨從,住在東西兩側靠南的房間裡。
齊王一行人滿載而歸,把能吃的獵物丟給夥房。
入夜後,齊王等人進了殿內。
郭公子也進去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帶。
夜裡,隨從們聚在房內賭錢,衛昭獨自站在遊廊上,望著北殿。
把守北殿的侍衛,是齊王府的人。
送餐與送酒的人,也隻是把東西放在殿外,由侍衛帶進去。
除了齊王,其他幾位公子入殿時,都是獨身一人。
衛昭倚著欄杆,若有所思。
這些人大概是在殿內喝酒,為什麼不讓帶侍衛?
這一夜,衛昭沒有休息。
他借著賭錢名義,把郭公子送他的五百兩,輸了一半出去。
隨從們把他當財神爺供著,問什麼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每隔一段時間,衛昭便會溜出來透透氣。
北殿中的燈亮著,大門始終不見打開。
郭公子,也未曾返回房間。
天還未亮,衛昭早早站在遊廊,直至天亮,北殿才有人出來。
是郭公子。
看著他伸懶腰,衛昭跑過去扶著他。
“郭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是你啊,很有眼力見嘛!那裡麵地板硬的跟石頭似得,墊的腰疼,睡好就怪了,也是賴你。”
衛昭詫異道“郭公子,這就奇了,為何會怪罪小人?”
“往年本公子打不到獵物,便沒有資格進殿。昨天你帶回了一頭花豹,本公子也是第一次進去。沒意思,太沒意思了,一群大男人就知道喝酒,連個女人都沒有。沒勁!”
“公子,那齊王他們和你一起睡的地板?”
“他們?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也可能在殿後?我醒來沒見到人,就出來了。”
衛昭眯起眼睛。
聽郭公子的隱私,齊王幾人,像是消失了?
還是郭公子真的沒看到。
“呼……”
郭仲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走向自己房中。
衛昭扶他過去,一開門便看到昨日的四個侍女都在裡麵。
他很識趣的關上房門,退了出來。
顯然,齊王並沒有出殿,如果真是單純喝酒喝多了,怎麼七人會同時消失在郭仲紳麵前。
昨天齊王得知郭公子有獵物,過來寒暄時,就顯得有點奇怪。
他們明知道郭公子不會打獵,還要定下這麼一個規矩,說明不想讓他進去。
現在把人放進去了,卻讓他醉了一宿。
衛昭看著北殿,得想辦法進去看看。
一直到正午,齊王等人才從殿內出來。
衛昭一直在郭公子的房間外,聽了一段時間不該聽的聲音。
他定睛瞧著齊王一行人。
除了齊王自己,其他六人精神萎靡,嗬欠連天。
殿內看來不一般啊!
衛昭暗自沉思,想著有沒有可能進去一窺究竟。
“你是郭公子的隨從?”
衛昭抬頭,齊王身邊一人在跟自己說話。
他趕緊點頭稱是。
“叫你們的人準備準備,進殿收拾。”
什麼?進殿?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
衛昭飛奔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