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和簡元慶順手便打發了他們。
衛府紙麵上的實力不強,封祈和簡文樾父子,都是八品。
三個八品,放在雍京實在算不得什麼。
孫洪也是八品,他這兩日在自己家中,與孫慈安團聚,還未到衛府。
衛昭真正擔憂的,是在衛府之外,卻還沒有出手的人。
他們之所以沒有進入衛府,是因為衛府周圍,有執劍人巡邏。
偶爾現身的執劍人,更是坐實了衛昭與執劍人的關係。
執劍人出現已有三十多年。
乾佑帝登基之初,有不少官員與執劍人交好,亦或者效忠執劍人。
到了乾佑十年之後,這種官員便絕跡了。
衛昭,是頭一個。
由不得他人不注意。
葛小桓帶回了近日收集到的消息,都跟衛昭有關係。
也都是同一件事情。
雖然衛昭不是執劍人,外人已經把他當做執劍人看待。
衛昭索性也不避嫌,大搖大擺去衛龍山莊走了一趟,在裡麵待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才返回衛府,此後,再也沒有出過門。
前往臨安府的日子,定在重陽節後。
這幾日的發現,注定一路不會太平。
秋雨連下了三日。
重陽節一過,雨停了。
秋高氣爽。
衛府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車身通體漆黑,比大街上常見的馬車更高,更大。
馬車前站著一黑一褐兩匹馬,神駿非凡。
偶爾有人從貔貅街路過,忍不住停下腳步,對著馬車指指點點。
更遠處,一群乞丐好奇的看著馬車。
他們親眼看著馬車從彆處駛來,卻一直沒有看見車夫,也不知道車裡坐著什麼人。
“哎,你看那馬車,怎麼不見車夫?”
“奇了怪了,姓衛的這一戶人,看著也不像商人,大門連護衛都沒有,沒車夫也正常。”
“能買得起這麼大的家,怎麼請不起下人和護衛?我在這裡好幾天,都沒見裡麵有下人出入。”
“貔貅街不是有錢人住的,怎麼來了個窮鬼?”
“怕不是撿便宜來著,這裡麵鬨鬼,兩年沒住人了。”
“瞎說,鬨個屁的鬼。就是有人在裡麵搗亂,不想宅子賣出去,姓衛的不知道想了什麼辦法,把搗亂的人安撫下了。”
“叫你們看馬車,扯那麼多做什麼。馬車沒有車夫是怎麼來的?”
“怎麼可能沒有車夫?裡麵說不定坐著什麼高手。你們是不知道,最近總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做什麼,姓衛的有大麻煩了。”
衛府大門這幾日沒有開過,除了迎接孫洪進去。
馬車停下不久之後,衛府大門打開。
一行人走了出來。
最前麵走著兩人,頭戴鬥笠,鬥笠上罩著輕紗,看不清楚樣貌。
隻能從體型上判斷,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背著行囊,手提寶劍。
兩人身後,依次走出四人,各自牽著一匹馬。
四人同樣帶著鬥笠,黑紗遮麵。
從體型來看,應當是四名男子。
六個人,出門後一句話也不說。
等最前兩人登上馬車後,四人跟著馬車,往崇宣大門去了。
造型彆致,無需車夫駕車的馬車,引得路人頻頻駐足。
馬車沿著崇宣大街,一路緩緩駛出南定門。
無數雙眼睛,看著馬車出了南門後,隱入人群,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