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衛昭，你看著很健康！”
“你想看我缺胳膊少腿啊？”
“說什麼呢？我是擔心你。你沒事就好！”
“有執劍人跟著，我很好。倒是你們，這一路有沒有危險？”
簡文樾道“有驚無險，大家都很好。”
衛昭點頭，一掃麵前幾人。
除了葛小桓，身邊能信任的人基本都在這裡了。
不過有一人，他還不熟悉。
他看向薛淩雲。
薛淩雲察覺衛昭目光，不等他人介紹，上前單膝跪地，“薛淩雲見過衛大人！”
“你是鎮北軍的人？”
“曾經是。”
“你先起來，城門口殺許家的人，是你先出手的？”
“是。”
衛昭到北門外不遠，戰鬥已經結束。
他找了個路人，才問清發生了什麼。
簡文樾一行人，敢直接對六品同知出手，他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清楚簡文樾為人，既然敢殺那人，一定有理由。
隻是理由，他暫時不知道而已。
果不其然，衛昭剛問完，簡文樾跟著說話了。
“薛公子，把你的劍拿出來給衛大人看看。”
薛淩雲遞上金色劍穗的長劍。
衛昭拿在手裡，不明所以。
“簡先生，這把劍有什麼問題？”
“它便是我們敢殺許元壁的倚仗。”
“這劍有什麼來頭？”
簡文樾悠悠問道“衛大人，你對鎮北大將軍方初岫了解多少？”
鎮北大將軍方初岫的名號，大雍百姓並不陌生。
尤其是北境四州的百姓。
但若要問對他了解多少，衛昭發現自己對他知道的並不多。
見衛昭思索，簡文樾也不賣關子。
“乾佑帝登基之初，北蠻人趁我大雍國力空虛，攻占邊關多城。方將軍奉旨前往北境，身邊未帶一兵一卒，隻有乾佑帝禦賜的一把寶劍。”
衛昭詫異道“這把劍，是當年乾佑帝賜給方將軍那把？”
“正是。”
衛昭輕輕撫摸劍身，沒想到這把劍來曆如此不凡。
天子禦賜之劍，分明就是尚方寶劍。
上斬權貴，下斬佞臣。
乾佑帝執政，從未給什麼人賜過尚方寶劍。
原來一直在鎮北大將軍手裡。
薛淩雲用它殺許元壁，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問題是，這把劍，為什麼會在薛淩雲手裡。
衛昭看向薛淩雲。
薛淩雲已然知道衛昭要問什麼。
“大人，這把劍是我離開鎮北軍時，大將軍交到我的手裡。”
“他告訴過你這把劍的來曆？”
“說過。”
能讓鎮北大將軍托付寶劍，這薛淩雲，也不一般啊！
原以為當初錢滿貫就是隨便派了個人代替自己。
現在看來，他們早就想好了。
執劍人算準了自己要殺臨安府官員。
就算自己不去衛龍山莊，薛淩雲也會到自己身邊，送尚方寶劍。
這玩意目前看來，在臨安府裡相當好用。
許元壁的死，許家便無法用大雍律例發難。
啞巴虧，他們吃定了！
不過，衛昭還有一事不解，簡文樾為什麼會知道鎮北大將軍手裡有尚方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