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臨安城西,許府。
許家大廳內擠滿了人。
自打臨安城有許府開始,許家還從未像今日這般丟臉。
許氏宗族子弟,於眾目睽睽之下,死於城門外。
許家人為了複仇,興師動眾。
抬著三口棺材到人家門口,仇沒有報不說,又搭上了一條性命。
此時,原本許家家主的位置,坐著一名老者。
他便是許家家主許元堂的父親,許淮鷹。
老頭多年以前就對宗族事務失去了興趣,雲遊四海,極少著家。
不知今日為何突然返回。
剛到臨安府,便看到他許家子嗣丟人現眼。
許元堂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老頭。
老頭吹胡子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家其他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老頭脾氣火爆,收拾自家人從不給麵子。
就連許元堂,在老頭麵前,也不敢顯露一絲家主的架子。
許久,老頭像是想通了什麼。
“許元堂,許家這些年在臨安城,可是做大爺做慣了?”
“父親!”
“老七老八,當街行凶,為人所殺。你讓老大去報仇,且不說對錯,為何隻派了幾個廢物去?”
“臨安府多年不曾有知府,如今朝廷突然派了個知府過來,聽說與執劍人關係不淺,若是出動全部高手,豈不是被他人撿便宜。”
“他人,可是指盧家?”
“盧家隻能算是其一,五姓七族,兩崔兩李,亦有覬覦臨安府富庶之輩,欲借敘州商人之手,分一杯羹。乾佑帝與執劍人派來的知府,是整個臨安的敵人,許家不能為他人做嫁衣。”
許淮鷹一拍八仙桌,怒道“既然不想做那出頭人,為何又要在城外攔截?”
許元堂咬著牙,“盧家小輩盧竑與老七向來走得近,聽說是他來找老七,請許元壁出手,想看看知府衛昭是否在馬車上。”
“此舉意欲何為?”
“前幾日,京城來的一位盧家公子死於城西。聽說盧家人懷疑是衛昭所為,盧竑想要查清此事。”
“如此說來,此事皆因盧竑而起?”
“是的,父親。”
許元堂在知府衙門外碰了個硬釘子,才回過些許神來。
盧家人曾找過自己,聯手對付新知府。
他給拒絕了。
雖說盧家不大可能與知府有瓜葛,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盧竑與整日與吳大少廝混,做事不著調,他找老七,真是自己的意思?
許元堂尚在思索,許淮鷹說話了。
“許家今日顏麵掃地。老七老八,卻也不能白死,在查清這位知府底細前,你們切莫妄動!也少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許淮鷹脾氣暴躁不假,人卻不蠢。
衛昭手裡的力量,他已經見識過了。
老一輩武林人士,對於負荊盟覆滅,印象深刻。
執劍人的威名,始終在其心中。
這件事其中又摻雜著盧家,決不能貿然做出頭鳥。
“父親,今日七星南宗陳長老身死,南宗那邊,我們還得派人去一趟。”
“為何?”
“南宗中人,最為護短。陳長老之死,就算我們可以咽下這口氣,南宗也不會善罷甘休。”
“也好,你親自去安撫七星南宗,好讓他們去探探衛昭的實力,許家靜觀其變。”
……
天璿山,七星南宗。
一個灰色的人影進了宗門之中。
不久,南宗宗主卓劍濤召集宗門長老,於議事廳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