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簡文樾整理好的稅薄,給了許淮鷹。
衛昭的眼神掃過許家眾人。
許家家主許元堂怎麼不見了?
他是許家主事者,許家的生意,他最了解。
許淮鷹久不在臨安,稅薄給他,他不見得就能看懂。
“五十萬兩?”
許淮鷹頗為震驚。
“許老,令郎許元堂怎麼不在?五十萬兩,是許家十年未曾繳納的稅銀,就這,還是因為你許家人毀了不少賬目。”
衛昭語氣不善。
許淮鷹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他剛想著不與衛昭正麵衝突,就冒出一個五十萬兩來。
就算他不管許家的生意,也知道五十萬兩,不是小數目。
衛昭耍了這些個花招,總算露出了真麵目。
他來臨安,是為收錢而來。
許家,是第一個,但絕非最後一個。
許淮鷹的沉默,落在衛昭眼裡,卻是另一層意思。
“許老,看樣子你是不打算承認五十萬兩?”
“衛大人,我許家人做事本分,該上繳朝廷的稅銀,從不曾少過。這五十萬兩,不知從何說起?”
衛昭心道,這老家夥是臉皮夠厚,還是真不懂。
你許家做事本分?
那倚翠樓的小姐姐,豈不都是處子之身?
“許老,五十萬兩白銀,本府可不是來與你商議,征求你的意見。稅銀五十萬兩,若是無法繳清,今日的七星南宗,就是明日許家。”
“衛大人——”
許淮鷹的聲音陡然提高,臉色紅的發紫。
他這一聲還未結束,衛昭背後薛淩雲與封祈已經站到了他麵前。
許淮鷹到嘴邊的幾個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剛叮囑過許元堂,在家族援手與銀鉤三煞到來前,不可與衛昭正麵衝突。
他自己先忍不住了。
許淮鷹話鋒一轉,“衛大人,五十萬兩不是小數目,我許家自會備齊,兩日後交給衛大人。”
衛昭笑了。
“好,就依許老之言,兩日後,本府來取銀兩。”
“告辭!”
衛昭帶人,大搖大擺離開許府。
瞧著許府大門關閉,許淮鷹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啪!”
許府主座旁的八仙桌,應聲而裂。
……
水月山。
一綠一白兩個人影,站在下山路口處。
“師父,我走了,我會想您的。”
“小妮子,你那點心事還能瞞得過師父。下了山,諸事小心。”
“嗯,我會小心行事。”
“去吧!”
“師父,再見!”
綠色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遠處。
白衣女人佇立原地,凝望著她消失的方向。
不多時,她身後又出現兩個人影。
兩人都是一身白衣裝扮,三人站在一起,如同姐妹一般。
“師父,我們下山之後,您多珍重。”
“去吧,留你們在水月山多年,為師知道你們心中有微詞。”
“弟子不敢。”
“下山後,保護好你們師妹!”
“弟子明白。”
“去吧!”
白衣女子看著另外兩名弟子離去。
她口中喃喃自語。
“你自己都舍不得穿的金蠶甲,為何會送給一個無名小輩?”
“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