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他什麼時候能清醒!衛昭把許家的怒火,引到了我們身上,若是許淮鷹看不清衛昭的手段,我們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你還想和他動手?”
盧竣搖了搖頭。
“動手不明智,那蠢老頭連著在衛昭手下吃癟,說不定憋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正好拿我們出氣。鏡州許家亦會派人來臨安,此時還不能與許家翻臉。”
盧誡川點了點頭。
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十分滿意。
尤其是對比盧翊和盧竑兩個不成器的貨之後。
“需要怎麼做,你說,為父去做。許淮鷹的輩分,你不宜出麵。”
“放低姿態,必要時,再許他一些好處。明確告訴許淮鷹,刺殺衛昭就是我們所為,我們也是被衛昭利用。想辦法帶許淮鷹去知府衙門。”
“去知府衙門?”
“對,我要看看衛昭,到底是真傷還是假傷!”
“老三,你當真覺得,衛昭必須不計代價去除掉?”
盧竣的回答,無比堅定。
“是!”
盧誡川離開書房,迎客去了。
應付一個許淮鷹,父親遊刃有餘。
盧竣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試探衛昭不成,被他反將一軍,更加重的盧竣除掉衛昭的心。
想到早晨那個夢,盧竣直接坐在父親剛才的位置上。
他要給鄧先生去一封信。
……
許淮鷹帶著許家一行人,怒氣衝衝進了盧府。
還未到前廳,盧誡川迎了上來。
“許老,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許衍行上前一步,怒道“盧誡川,你彆裝蒜。餘大人的死,你打算作何解釋?”
“餘巡撫遇刺,我也很遺憾。許老您難道覺得此事與我盧家有關?”
許淮鷹說話了。
“衍行,把東西拿上來。”
許衍行遞過一把小匕首。
“盧誡川,這東西認不認識?”
盧誡川接過匕首,看了幾眼。
“此物乃是我許家所有。”
“哼,你倒是不算瞎。餘大人正是死於這把匕首之下,你有什麼話說?”
盧誡川退後一步,對著許淮鷹行了個大禮。
“許老,實不相瞞,昨夜刺殺衛昭,乃是我盧府所為。這把匕首,同樣也是傷衛昭那把。”
許淮鷹頓了一個呼吸。
“衛昭待你盧家不薄,你會殺他?盧誡川,你怕不是與衛昭再跟我演戲,想獨吞臨安府吧?”
“您可冤枉我了。就算您許老不在了,鏡州許家會看著臨安府落入我盧誡川一人之手?”
這話許淮鷹倒是相信。
臨安府每年的收入不是小數目。
不管是許家還是盧家,至少上繳六成給主宗。
沒人會輕易放棄臨安府。
盧誡川留意著許淮鷹的神色,見其神色有所緩和,他趁熱打鐵。
“許老,我們也是被衛昭利用了。您應該記得,他手下有一位神秘高手。正是那人,拿著我們刺殺衛昭的匕首,殺死了餘大人,挑撥你我兩家關係。”
盧誡川的話不無道理。
但是許淮鷹卻聽不進去,他認定了盧家不是什麼好貨,單憑盧誡川三言兩語,怎麼可能說服他。
“盧誡川,你覺得我會上你當?”
“許老,空口無憑,您定然不信。不如這樣,我隨你去一趟知府衙門,親自去看看,那衛昭到底是真傷還詐傷。若是真傷,此事便不能怪我盧家。”
“若是詐傷呢?”
盧誡川神色一凜。
“我盧家會出手,讓他變成真傷!”
一聽盧家也要出手,許淮鷹心動了。
走一趟知府衙門而已。
無論衛昭是真傷還是詐傷,他許家都沒有損失。
一旦盧家真能殺死衛昭……
許淮鷹開口道“好,我便隨你去知府衙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