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簡文樾看著盧誡川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道凶光。
封祈重傷,簡元慶背著找蘇菱袖去了。
薛淩雲還留在府衙門口。
他的傷勢不及封祈嚴重,霍弋在他身上留下的傷口,對他來說,隻能算小傷。
盧誡川走了,許淮鷹還在。
童蛟半跪在地,臉色紅到發紫。
抬眼看著大口喘息的許淮鷹,他譏諷道“老雜毛,幫手走了,就不敢動手了?”
許淮鷹看到霍弋死了。
臨安府的高手,數的出來的就那些。
霍弋他自然知道。
現在霍弋死了,盧誡川走了。
許淮鷹一腔怒火也發泄的差不多了。
此刻,他總算清醒了幾分。
童蛟的辱罵,他仿佛沒有聽到。
瞧了眼盧誡川消失的方向,許淮鷹把目光轉向段小漁。
“段副幫主,這筆賬,我許家記下了。”
“許老爺,同樣的話,也送給你。這筆賬,我沙河幫記下了。”
許淮鷹臉上的肉一抖,“咱們走著瞧。”
“走好,不送!”
身後傳來段小漁的聲音,許淮鷹沒有回頭。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什麼原因,他佝僂著身子,整個人仿佛縮小了似的。
他也不管身旁與身後許家子弟,自顧自走在長街上。
陽光在他身後,將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許淮鷹一步一步,緩慢走回許府。
餘繞梁的死,令他失了理智。
到現在,才算徹底接受這一事實。
許家與衛昭的鬥爭,依然沒有結束。
因為他代表的是鏡州許氏。
元堂至今未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遇到什麼事了。
至於九江郡許家,占了臨安府這塊寶地也有幾十年了。
過了這陣,就交給彆人吧。
他的根,在鏡州,在九江郡。
那可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知府衙門外兩場戰鬥結束,遠處圍觀的百姓也散了。
上一次府衙外這麼熱鬨,還是衛大人屬下剛進城時。
許家人和他們大戰一場。
這一次,多了個盧家,許家卻還是免不了灰溜溜逃走的命運。
知府大人敢來臨安府,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隻是不知道,他能在臨安府待多久。
即便拉攏了沙河幫,也很難許家與盧家的對手。
兩家背後,可是鏡州與漓州。
哪怕多了一個沙河幫,也頂不上事兒。
在外人看來,沙河幫既然敢跟許家為敵,那便是投靠了知府。
隻是當事雙方,並不這麼認為。
看著沙河幫幾人把銀兩裝好,簡文樾走到段小漁身邊。
“段副幫主,很抱歉,給貴幫平添困擾。”
“簡知事客氣了,該來的麻煩遲早都會來,你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能提前避免。”
“日後若是貴幫遇到難處,或許可以來找衛大人。”
段小漁一抱拳,“本幫的麻煩,本幫自會解決,就不麻煩衛大人了。讓他好好養傷,答應他的事,我們會完成。告辭!”
“段副幫主,自便。”
沙河幫幾人離開,簡文樾回到府中。
蘇菱袖正在給封祈處理劍傷。
“蘇姑娘,你出來了?大人怎麼樣?”
“他還在沉睡,醒不了,大家也彆去打擾他。”
“那封祈怎麼樣?”
“放心好了,有本姑娘在,他沒事。不過一個月內,不能動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