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謝月華聽到街邊關於衛昭的傳言,再也沒了欣賞的興致。
打聽完知府衙門位置,她翻身上馬,直奔府衙。
等她到了衙門附近,登時眼睛都看直了。
衙門口長街上,滿是百姓。
有人站著,有人坐著,更有人就地躺著,像是還未睡醒。
衛昭犯了什麼錯,竟讓百姓如此憤怒,非要堵在衙門口不可?
她接近人群一名男子。
“這位大哥,為何這麼多人,都守在衙門口?”
男子回頭,狐疑地看著謝月華。
“這位姑娘,難不成你剛來的臨安府?”
“不瞞大哥,我今晨剛入城。”
“我就說嘛,這麼大的事,臨安府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
“究竟是什麼事?”
“知府衛昭,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禽獸,把臨安城許淮鷹許老爺一家,殺了個乾乾淨淨呐!妹子,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謝月華愣住了。
她對滅門一事,比在場所有人都敏感。
聽完男子的話,她第一反應便是衛昭遭人陷害。
他與衛昭接觸時日雖短,卻深知衛昭為人。
他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怎麼?妹子你不信?”
“衛昭他做不出這種事。”
“做不出?許家人的屍體都是假的?你若是不信,不如親自去程窪村看看。”
“我相信他的為人,他絕不可能滅人滿門。”
“知人知麵不知心,妹子,你可彆被他騙……等等。”
男子忽然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謝月華。
“你認識衛昭?”
謝月華沒有否認。
男子兩眼發亮,像是撿到了寶貝。
“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姑娘是與衛昭相識,她居然不相信衛昭會殺人!”
他一嗓子,將周圍的人吸引了過來。
轉瞬之間,謝月華已被人圍在中間。
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往這邊靠近。
恰如昨日衛昭被困。
“姑娘,你跟衛昭是什麼關係?”
“管他是什麼關係,這時候還敢給衛昭說話,兩人指不定是什麼關係呢。”
“劉兄,你直說就是了。這兩人啊,就是一對狗男女!”
“就是,若不是相好的,憑什麼替人家說話?”
“敢當著咱們的麵維護衛昭,小姑娘,你真是不知死活。”
“有本事替衛昭說話,怎麼沒本事把鬥笠拿下。都讓開,我倒要看看,衛昭的姘頭是什麼模樣!”
隨著這道聲音出現,人群讓了一條路出來。
一個蓬頭垢麵,邋裡邋遢,像是乞丐模樣的男人走了上來。
謝月華至此還未開口,也未替自己辯解。
輕紗之下,她的眼神,森冷如寒刃。
邋遢男一步步靠近謝月華,伸手就要取下她的鬥笠。
謝月華揮手。
“啊!!!”
一團血霧瞬間炸開,邋遢男慘叫倒地。
邋遢男抬起的手臂,從肘關節炸裂,血肉橫飛。
謝月華這一手,視覺效果比昨日封祈與孫洪更加恐怖。
霎時駭地人群飛退,隻留下邋遢男滿地打滾。
“你,你真是衛昭的姘頭?”
“你竟敢傷人?”
“大家這麼多人,怕她做什麼,我就不信,咱拿她沒有辦法!”
“就是,大家一起上!”
人群裡,有人高聲喊道。
謝月華冷靜地注視著人群,目光鎖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下一秒,謝月華忽然消失。
再次現身,已在那人麵前。
“你是什麼人?”
男人仿佛見鬼一般看著謝月華。
知府衙門的高手,都在府衙裡麵。
從未見過衛昭手下有什麼人穿淺綠色衣服。
商會、沙河幫、倚翠樓……
與衛昭有關的地方,早被盯死了。
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是誰派你來陷害衛昭?”
謝月華再次開口,男子臉上這才爬上驚慌神色。
“衛昭還用得著陷害?他殺死許家滿門,人證物證俱全。我一人說,是陷害他,難道臨安府這麼多人,還是陷害他?”
“彆人我管不著,但是你,就是在陷害。”
“真是好笑,姑娘,你修為高絕,這裡沒人是你的對手。你若是想殺我,儘管動手便是。殺了我,可以堵我之口。可你殺的儘臨安府百姓,堵得住悠悠眾口?”
“哼!”
謝月華一聲冷哼,抓起男子掠向府衙門口。
沒有人敢阻止她。
沒有修為的普通百姓,知道謝月華厲害。
有修為之人,更是知道謝月華厲害。
看到這一幕,有人悄悄退出人群,消失不見。
謝月華抓住男子,落在衙門口。
登時有捕快拔刀,如臨大敵。
“你們衛大人,可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