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忠良心道,許小姐,你怕是沒那麼容易回去。
下一秒,他的心思又重回趙小桓身上。
趙小桓到底是不是師父他們安排的人?
師父與師叔在南都府什麼地方,自己都不知道,難道他知道?
他若真是師父安排,為何師叔要把那件東西給自己?
賀忠良隻感覺自己一個腦袋,一時間有些不夠用。
……
衛昭跟著幾個黑衣人進了旁邊一間屋內。
先前與他對話之人,摘下頭套。
一個麵色和藹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衛昭眼前。
“小兄弟,可認識我?”
衛昭搖頭。
“看來小兄弟進入百花山莊的時間並不久。”
“何以見得?”
衛昭冷靜發問,同時也在猜測,這百花山莊是什麼來頭。
前身知道的江湖門派不少,但百花山莊的名號,從未聽說過。
“嗬嗬,小兄弟不必這般警惕,我既然以真麵目示人,你應該能看出我的誠意。我叫竇奎,人送外號遮天手。”
衛昭一語不發。
看得出,這人在鏡州有知名度。
隻不過自己還沒有聽說過。
為了避免被竇奎懷疑,衛昭搶過話來。
“竇先生綁了許小姐,想要換回許府地牢中人,可是前些日子,被關入地牢的江湖藝人?”
“非也,那群江湖藝人隻是因為得罪了許老太爺才被關進地牢。而我要救的人,早在一年之前,已經被關進了地牢之中。”
“許府地牢守衛森嚴,許文襄從不允許外人接近,地牢中更是機關重重。許菁菁乃是許文夏的女兒,若是許文襄不管這位侄女的死活,你們打算如何接近地牢?”
竇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許府地牢十分神秘
外人隻知道地牢歸許文襄管,卻不知道裡麵還有機關。
眼前這青年,是如何得知?
看來百花山莊藏在許府的人,地位不低。
嗯,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竇奎微笑,“未曾想小兄弟居然如此了解許府地牢,不知可曾打探到關押花小姐的地方?”
“我先前已經說過,她在夏園之中,並不在地牢。”
“夏園很大,若是小兄弟能告知具體位置,興許我可以幫你。”
衛昭略作停頓。
“竇先生,你可知我家小姐乳名叫什麼?”
“嗬嗬,小兄弟還在懷疑我。今日若非是我在此,彆人還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花小姐的乳名,叫皇娥。”
聽到這兩個字,衛昭心中驚訝。
如果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兩個字,百花山莊花小姐的小名,可謂是大逆不道。
“皇”之一字,除了皇室中人,可沒有人敢把它放在名諱中。
不知其父母,為何要給她取這麼一個名字,找麻煩不是?
如此一來,衛昭便也理解了,為何賀忠良的師叔會以花小姐的乳名作為聯絡暗號。
“小兄弟,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可以,不過莊主是否會答應與竇先生聯手,還得問過才知道。”
“我可以讓你離開這裡。”
衛昭好奇道“竇先生,你就不怕我把許小姐的存在告訴許家,以此來換回花小姐?”
“以我對花莊主的了解,他並非出賣朋友之人,更何況,一個許菁菁,未必就能換回花小姐。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名號呢。”
“趙小桓。”
“此事便有勞趙兄弟了。”
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賀忠良才是百花山莊的人,為了避免自己離開,他說錯話讓竇奎懷疑,還得向賀忠良交代一番。
另外,他師叔給的那樣東西,衛昭也很好奇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竇先生,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
“哦?敢問是什麼事?”
“你抓來的另外三人中,還有一人,是我百花山莊中人。”
竇奎瞳孔微微放大。
他的確沒有想到,隨手抓回來四名護衛,居然有兩位與百花山莊有關。
衛昭察覺竇奎神色,便解釋道“竇先生能想到綁架許小姐,百花山莊中人就在夏園中,又怎會想象不到。”
“原來如此。”
“還有一件事,竇先生亦是猜錯了。”
“趙兄弟請說。”
“我混入許府,是為救人。不過並非百花山莊中人。現在,我要跟那人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有誤會。”
竇奎聽罷,臉上爬上疑雲。
隻是在衛昭身上,看不出什麼真氣波動,他剛才又問起了花小姐的乳名,於是便相信了他。
“我會讓人將三人分開,到時候趙兄弟便可去見他了。”
很快,竇奎便下令將賀忠良和李休三人分開。
衛昭進了賀忠良所在的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