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無論竇奎身邊這群兄弟願不願意接受,許菁菁被人救走都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沉默的竇奎,也沒有理會竇翼的憤怒。
許菁菁不見了,趙小桓也不見了。
但有一人還在小院中。
他叫賀忠良。
竇奎到了賀忠良麵前。
“賀忠良,你可知趙小桓是什麼人?”
賀忠良見一群人忽然進門,心驚不已。
趙小桓?
他不是師父安排救師姐的人麼?他怎麼了?
“快說!”
有人催促道。
“他是我百花山莊的人。”
“他真是你百花山莊中人?”
竇奎問道。
“我、我在百花山莊沒有見過他,但我能保證,他就是百花山莊的人。”
聽到這裡,竇奎便明白了。
那趙小桓絕對不是百花山莊的人。
自己看走眼了。
不對——
很快,竇奎又推翻了他的猜測。
趙小桓絕對不是一般人,混入許府有其他目的。
雖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卻能肯定,他不是許府的人。
可若是與許府不對付,為何要救走許菁菁?
“賀忠良,你可知道我是誰?”
“遮天手,竇奎。”
“那便好,我竇奎與許府為敵,從不傷及無辜。可要是有人執意站在許府那邊,便怨不得我了。”
賀忠良楞道“啥意思?”
“那位姓趙的兄弟,救走了許菁菁。”
“他救走了許菁菁?這怎麼可能?”
要說趙小桓救走師姐,他信。
救走許菁菁,根本不可能。
“竇先生,您莫不是看錯了?趙小桓怎麼可能救人,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連我都打不過。”
“彆忘了,他背後還有你百花山莊的人。”
賀忠良心道,如若真是師父他們救走許小姐,多半是想用她換回師姐。
唉!
師父啊師父,你們真是糊塗。
與竇奎合作有什麼不好,非得再給自己招惹敵人。
隨著竇奎繼續詢問,賀忠良將他所知關於趙小桓的事,都告訴了竇奎。
不久,竇奎站在小院外。
百花山莊既然可以救走許菁菁,為什麼沒有帶走賀忠良?
思慮良久,他叫來身邊一眾兄弟。
“即日起,尋找百花山莊中人落腳處。盯緊許府,看那許菁菁會不會回府。”
“是。”
……
許菁菁在回府的路上,還未到許府之內。
她慵懶的躺在馬車上,看著麵前一個中年男子出神。
“大叔,你這人麵相老了些,心卻年輕,跟我八叔很像。”
“許家老八,許文津?”
“沒錯,就是他。嘿嘿,大叔,等你到了許府,在夏園先住下,我明天就把八叔請來,讓你們見麵。”
馬車裡的大叔,便是換了麵具的衛昭。
在地牢裡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與許文夏分開,便著手救許菁菁。
許家實力大損,看似是竇奎的機會,卻不知道同樣伴隨著風險。
機會與風險,往往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更多的細節衛昭無從知曉。
但竇奎,他一定要救。
帶走許菁菁,留下賀忠良,以竇奎的智慧,應該能推測出什麼。
“大叔,怎麼不說話了?不喜歡我八叔啊?是,他這人離經叛道,三十歲也不成家,整日流連於青樓妓院,做一些隻有他那群狐朋狗友才會稱讚的詩。但是我八叔是個好人,他真的很有意思。”
突然聽到許菁菁說起許文津,衛昭也來了興趣。
正好,葛小桓也曾警示,讓他留心這位許八爺。
不妨聽聽許菁菁如何看他。
她似乎很熟悉許文津。
“許小姐,你這位八叔,真有你說的那般有意思?”
許菁菁坐直身子,正色道“當然嘍,大叔,你聽好了,我給你好好講講他的故事。”
身在五姓七族,隻要身體沒有天然的毛病。
生孩子不是追求那幾秒的快樂,而是義務。
許文津在許家排行老八。
不得不說,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
生在許家,便意味著一輩子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哪怕你是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紈絝子弟。
許文津在許府的成長,與普通富少爺沒什麼兩樣。
興許是因為七個兄長皆已成才,許老爺子對他並沒有明確的要求,任由他成長。
許文津又和其他富家子弟不大一樣。
他自幼喜歡讀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但他卻不喜歡做官。
老五和老六就在雍京,多一個老八,並無太多影響。
成年後的許文津喜歡上了出門遊曆。
也許是看膩了南都府的繁華,他往往出去一次,就需要一年。
想要見他,也隻有年底的時候。
常年不著家,許文津終於引起了許老爺的不滿。
在他這個年紀,他的七位兄長,早已成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