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花常在走了,林中隻留下衛昭一人。
他答應了去見許家人的要求。
隻等衛昭給他安排見麵的時間。
衛昭透過稀稀拉拉的樹枝,看著天空中的圓月。
他開始回想這一個多月在南都府發生的事情。
自己前前後後忙活了好些天,總算把許氏本宗算計了進去。
搞定了花常在,隻等虔州兵馬就位,他便有把握將鏡州許氏連根拔起,讓五姓七族再少一族。
隻是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中招了。
許府對付自己的計劃,也在有意無意中完成了。
還是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完成的。
他們沒有找花常在商議對付自己,而是直接抓走花檸,足以證明許家也不知道皇娥陰陽蝶與花檸的關係。
隻是隱約聽到了某些傳說。
若是沒有自己這一次鏡州之行,許家首先要解決竇奎這一麻煩,其次還要保證花檸不被百花山莊救走。
再次,他們得說服花檸配合。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把花檸送到自己身邊。
四個條件,也就第一個容易實現。
後麵三個無論哪一個,許家都不見得有信心完成。
當前的現狀,則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已經完成了目標。
這他媽可真讓人不爽。
時光不能倒流,被皇娥陰陽蝶咬了一口,已經是事實。
衛昭隻能接受。
花常在說了,皇娥陰陽蝶喜食九品上高手的真氣。
整個大雍江湖,配讓這位爺咬一口的人不會超過兩位數。
也從側麵證明了一件事,自己的修為,不是九品中,而是九品上。
裝了這麼久的普通人,好不容易把真實實力展示出來。
現在可好,又不能動用真氣了。
重新做回普通人。
也不是說不能做普通人。
但往後自己行事,必然掣肘極多。
媽的!
大雍不世出的修煉天才揚名才多久,就要隕落了。
衛昭自嘲一笑。
開始往城牆方向走去。
不久前,在佟記米鋪動過真氣。
出城時,同樣動過真氣。
這會兒時間,身體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感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蝶卵還未成型。
雖然此時還感覺不到什麼,誰知道體內又是什麼情況。
他不敢再隨意動用真氣。
往後在南都府,若非迫不得已,決不能動真氣。
衛昭打定主意後,往城中走去。
他沒有翻越城牆,而是選擇走城門。
許府為了搜尋花檸,南都府城門早已戒嚴。
不過隻限製出城,並不妨礙入城。
衛昭慢慢往許府走去。
……
臨近年關,南都府已被喜慶的紅色裝點。
街上隨處可見的鏡州衛兵將,並沒有影響普通人對過年的期待。
百姓們家家戶戶為過年做準備時,許府卻顯得有些冷清。
府中該貼的對聯、該掛的燈籠一樣不少。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府裡的氣氛不同往年。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
許家文字輩六位兄弟,齊聚家主許文豫的春園。
兄弟六人六張臉,沒有一人有喜色。
許文津伸了個懶腰,嗬欠連連。
他剛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大哥,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八,大哥叫我們來此,自是有要事安排。你不是天天吵著要為自己正名,怎麼才等了一會兒便不耐煩了?”
說話的是許文襄。
“三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拿那竇奎根本就沒辦法,我也懶得再管府裡的事了,我回去睡覺了!”
話說完,許文津也不等彆人同意,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其他五人看著他的背影,目送其離開。
“這個老八,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許家兄弟,平時最看不慣許文津的人便是老二許文璋。
隻因他對許府一點貢獻都沒有,隻知道亂花錢。
許文璋打理本宗生意,對錢財很是敏感。
雖說本宗即便不做生意,也不愁家財。
可有誰會嫌自己錢多呢。
“菁菁那件事,對他打擊不小。他這樣子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二哥犯不著跟他生氣。”
許文夏出來打圓場。
“不用再提老八,說說你們手裡的事都怎麼樣了。”
許文豫發話。
許家兄弟除了老八,每人都領了任務。
許文豫需要他們的反饋。
許文夏第一個站了起來。
“魏先生那裡倒是一切都很順利,他已經和百花山莊的人說好了,過完年後,他會安排我們和百花山莊的人在城外相見。”
許文豫問道“老四,那位魏先生的底細,還沒有查到?”
“我隻查到他此前曾假扮商人,與一名婦人來了臨安府,見過名為劉寄德的小吏。通過劉寄德,將他的一位故交之子送入我許府做護衛。”
“那護衛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