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年奉命帶走小王子,便一去不回,怕是並沒有按照吩咐處理吧。”長豐說出了更深層的擔心和疑慮。
“這件事這些年一直在我心裡是個結,我就怕有一天,他會回來,會帶著不該回來的人回來!”王後嵐又何嘗不擔心。
“王後嵐不必擔心,該來的總會來的,我看王子暉現在的樣子比他父王更強,即使那人回來,也未必是王子暉的對手!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國王的事吧。隻有找到那花都國的人,才能希望治好國王啊!”長豐總是能在王後嵐慌亂的時候給她一些安慰。到了長豐這個年紀,什麼沒經曆過,遇見再大的困難,也都能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了。
慌忙之中逃跑的榮兒得知銘師父和豪師父都在幫助煦師父加緊訓練哥哥,便去找了唯一還在宮中的萍師父。這幾日,幾位師兄都在訓練王子,榮兒越發的不懂事,不是偷跑出宮,就是帶著一身傷回來,唯一能讓應萍稍稍安心的是,那個薷莘不見了。那日銘師兄說起他要和其他幾位師兄商議解決國王重病的辦法,不知是不是把那薷莘抓起來要解藥。見不到師兄們的麵,應萍也不敢打草驚蛇,便一直靜靜地等待消息。
“萍師父,萍師父!”鷹榮十分著急地呼喚著。
“榮兒你這麼急,是怎麼了?”鷹萍問道。
“今天長豐師父回來,他說父王是中了花毒,真的是薷莘做的嗎?我不相信,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萍師父,你告訴我啊!“榮兒有些急,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應萍明白榮兒對薷莘的感情,更知道此刻她心裡的愧疚。隻是,國王中花毒的事,竟然是長豐告知王後的,這有些蹊蹺。
“榮兒,你先彆急,你是說是長豐大人說國王是中的花毒?”應萍想要確認一下,便問道。
“是啊,長豐師父說父王的狀況和古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這是薷莘做的啊!”榮兒還是痛苦於自己當親姐妹的薷莘竟然會利用自己。
“是不是她做的,現在一目了然。榮兒,你太單純了。”鷹萍一直對那個薷莘就有所懷疑,此刻看到榮兒還想要為那異類辯護,便有些生氣。
“萍師父,您早就知道薷莘給父王下毒啊?”榮兒問道。
“我我也隻是猜測。”鷹萍確實也隻是懷疑而已。
誰知道榮兒竟懷疑起鷹萍。“那一定是你和銘師父,你們把薷莘抓起來了是不是?”
“不是的,榮兒,我也不知道那花瓣去了哪。她一定是逃走了!”鷹萍感到十分無奈,這孩子為何此時卻關心這個。
“不會的!萍師父,我明白,你們是想保護我,所以沒有告訴母後,想偷偷在薷莘那裡拿到解藥是嗎?你讓我見薷莘,我一定會說服她拿出解藥的,我隻想見見她,我想聽她親口告訴我!”榮兒認定是師父們把薷莘藏起來,也是真心希望能夠將功補過,救救父王。
“榮兒!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說那花瓣是銘師兄抓起來的,你現在也不能見!”鷹萍十分生氣,榮兒竟然這樣不相信自己。
“為什麼?”榮兒不解道。
“銘師兄在訓練你哥哥,你想你哥哥走火入魔嗎?”鷹萍看到榮兒此刻一點身為王室公主的擔當都沒有,心中十分惱火。
鷹榮知道,哥哥進入了最後的訓練階段,如果現在不顧一切去找師父,那哥哥一定會知道此事,哥哥那麼喜歡薷莘,若是知道父王被薷莘害成這樣,一定會瘋掉的!
而鷹萍卻在想,銘師兄為何沒有把此事稟告給王後,那薷莘在此時不見了,是怕事情敗露跑掉了還是被師兄抓起來了,這一切的疑問,讓萍百思不得其解。身邊的榮兒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自己本就是一團糟,榮兒還急成這樣,應萍覺得自己腦袋都快爆炸了。
“榮兒,你先不要慌,既然長豐師父回來了,我想他一定有辦法讓你父王有所好轉的,至於那花瓣,我去找你其他師父想辦法,好嗎?”鷹萍再生氣也不能對榮兒發火,自己是她的師父,她不成材便是自己教導無方。更何況國家興亡之際,更是榮兒快速成長的好時機。
“那薷莘她會被處死嗎?”鷹榮做不到恨薷莘,仍然為她擔心。
“她就算死,也要先把鷹王的毒解了。好了,你就不要再想那花瓣了,還有這事,你千萬不要試圖想辦法告訴你哥哥,那就是害了他,你明白嗎?”鷹萍說的言辭懇切,她希望榮兒能在此時理性占上風。
“哥哥”榮兒驚訝於萍師父為何會一再強調哥哥,哥哥喜歡薷莘的事,是不可能對任何人說起的。
“你們小孩子的心思,為師一個眼神便看得明白。”鷹萍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鷹榮低下了頭,好像這話是在點自己,可是轉念一想,師父還不知道七的存在,更不會知道自己的心思。想想真是好笑,明明是在說哥哥,怎麼自己一下子會想到七,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