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樓五人隕落,想必他們很快就能知道消息,他果斷放棄尋藥,喚回小鱷和傻狗。
“回城,有一單大生意。”顧淩天隱於虛空,聲音在這片被毀滅的山中回蕩。
申家丹樓,在藥王城西的一片空曠平地,院落樓閣布滿山野,距離城街相隔一條寬百萬裡的赤火之河,乃是申家老祖布置,震懾四方。
赤火之河的結界外,申智飛騎著一頭火焰角馬,趕往城西的丹樓,就在剛剛,他收到暗殺樓傳來的消息,五個殺手全部斃命,且有三人是同一時間身死魂滅。
他馬不停蹄,如一道赤光,轉瞬即逝,消失在赤火之河外。
城內,顧淩天回來了,即便夜晚,依舊是燈火通明,街上還有許多人在遊玩,女子美如畫,吸引眾多男子的目光,而他無心欣賞。
來到申家丹樓的附近閣樓上,魂念如蛛絲遍布,方圓萬裡的房屋都被籠罩,尋找可疑之人。
暗殺樓的人隱匿之法高深,尋常人難以察覺,甚至就算站在你麵前都無法被發現,但隻要他們出現,沾染了魂絲,那就說不準了。
顧淩天如同黑夜獵人,等待獵物的上鉤。
血皇人參也拿雙劍,屹立肩頭,仿佛殺手,笑哈哈道:“暗殺樓的功法,參爺也想修煉修煉。”
小鱷瞥視道:“就你?得了吧,連一門妖道聖法都沒有,還想修煉暗殺術。”
小黃狗也開口嘲笑它道:“要不要狗爺將天狗一族的神功傳你一點,說不定能有點作用。”
“倒也是,你的進階速度這麼慢,或許就是因為缺少功法。”顧淩天摩挲下巴,突然想到。
這家夥在火風前輩的藥園裡誕生,起碼有幾十萬歲了,開靈智,能化形,與其他靈藥聖藥完全不同,或許真的是參中之皇,但沒有功法,晉級速度太慢了。
血皇人參道:“怎麼,你想給參爺搞一門功法嗎?”
植物類的本來就處於天地最弱小的層次,哪有那麼多強大的存在,還創造修煉功法,倒是血脈記憶裡的那位花神是個例外。
“你怎麼不自己創?”顧淩天笑道。
血皇人參撇撇嘴道:“沒那腦子,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就在他們說笑之時,顧淩天忽然作了個“噓”的手勢,目光看向街道。
隻見申智飛騎著火焰角馬奔騰而來,距離丹樓百裡外停下,閃身進入一處隱蔽的小院子裡。
顧淩天瞬間消失在閣樓上。
小院子裡,申智飛剛進來,一道黑影憑空出現,黑紗遮臉,露出一對閃著血色如瑪瑙般的眸子,看體型,是個女人。
女殺手開口道:“你不知道他的實力,害我暗殺樓損失五人,得彌補,還有加價十萬,此人實力極強,二階不死境根本不是對手。”
申智飛二話不說,丟出一枚戒指,並說道:“這裡有二十萬,先派人殺了他們,至於彌補,我可以給你十顆狂血丹。”
“不愧是主脈的少爺,出手大氣,我暗殺樓接任務,必會完成,不管是誰也擋不住我們的刺殺。”女殺手收下戒指,輕笑一聲道。
“是嗎?”
哢嚓!
寂靜的院裡忽然冷了下來,一把極寒的冰刀斬開女殺手,自上而下,血凝成冰,靈魂被凍結在一半的軀體中,身後彌漫著寒氣,走出一個人。
申智飛頓時瞳孔一縮,向後退去,但兩把劍抵在他的屁股上,鋒利的尖頭刺破丹袍,寒芒如針,仿佛下一秒就將他刺穿。
血皇人參笑嘻嘻道:“小鬼,參爺的劍可鋒利了,你再退半步試試?”
申智飛震驚道:“是你!”
隻見顧淩天一手抓著女殺手的靈魂,一手握著那把冰刀,在她身軀上打磨,發出如石磨一樣的聲響。
“申智飛,你挺有錢啊,主脈少爺都像你樣嗎?”他微微一笑,拿出女殺手身上的幾個戒指,以及空間玉帶。
申智飛瞳眸閃爍,很冷靜道:“你想要多少?”
這種情況下,求饒無用,這攤主實力如此恐怖,絕非常人,擺地攤就說明他很缺天河晶幣,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若是能買下自己的命,值。
“不多,我隻要你身上的所有。”顧淩天像個大善人似的,沒有大開口。
“呼…都拿去吧。”申智飛鬆了一口氣,還好身上帶的也不多。
撲通一聲,小鱷與小黃狗將他撲倒,血皇人參從褲襠下鑽出,扒去他的褲子與丹袍。
申智飛傻眼了,立馬喊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好的隻要晶幣嗎?”
“你煉丹腦子被火燒化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要你身上的所有東西。”血皇人參眼神不屑道。
片刻後,院子裡隻留下衣衫不整的申智飛與那冰凍的殘屍。
“可惡,我與你不死不休,勢必要殺了你!”確認他們走後,申智飛以火焰幻化衣物,握緊拳頭低聲吼道。
殺氣彌漫院子,地麵碎裂,他從來沒受過這等恥辱,可今日卻被這個攤主,狠狠羞辱,此仇必報。
待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殺手屍體,申智飛眸光一閃,旋即冷笑道:“這下好了,你們與暗殺樓結仇了,我也不用再花晶幣去請他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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