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飛天穀的路上。
夏仙霞問道“你怎麼躲在乾坤書院不出去呢?”
彆的天驕都開始行走天下,走帝命之路,他的實力如此強大,卻一點動靜沒有,真是奇怪。
顧淩天微微一笑,道“夏姑娘,我這不叫躲,而是潛心修煉,沉澱自我,天下的天驕何其之多,一個個去找,浪費時間,為何不等他們戰到最後一人,再去擊敗那最強者?”
他的言語中,充滿自信,仿佛在他看來,大世的最終勝利者,非他莫屬。
顧淩天的境界已經到了最終的時刻,最後一條天河,再煉化太初五地,他將一步破王封尊,那時,這大世也就沒有意思了。
誰人能戰他?各至強天驕都不行,一個也沒有。
夏仙霞微蹙眉道“你就這麼自信能一人鎮壓最強嗎?”
“哈哈哈……”顧淩天突然仰頭大笑,雙手背負,向前走了幾步。
夏仙霞跟了上去,道“你笑什麼啊?”
顧淩天看著滿天星河,四方宇宙,各地都在大戰,天驕碰撞不停。
他微笑說道“世間沒有最強,隻有更強,若有無敵路,我腳下所走之路,便是無敵路,而他們仍在養勢,戰至無敵,我已同境無敵,為何不能鎮壓?”
這已經不是自信了,而是一尊站在巔峰的至強者,俯瞰山下的生靈。
這是夏仙霞的感覺。
她仿佛是在與一尊巔峰的強者並肩行走。
飛天穀。
在高高的天穹之上,開辟出一方獨立的宇宙,與世隔絕,是真正的隱世,宛如桃花源一般。
浮島無邊,海水平靜,猶如一麵鏡子,似乎想要倒映更高的世界。
通天山穀,最高的浮峰,一道白色身影,站在樹下,望向二人。
他一揮手,顧淩天二人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顧淩天見到眼前的老人,躬身施禮,道“晚輩顧淩天,見過飛天上人前輩。”
夏仙霞道“爺爺,您怎麼出來了?”
飛天上人一身白袍,仙風道骨,蒼老的麵容上滿是褶皺,如布料堆疊般,但那雙深邃卻又閃爍精芒的眼睛,讓人感覺他尚在巔峰。
飛天上人微笑道“總不能老是悶在屋裡吧?你先去吧。”
夏仙霞抱著他的臂膀,道“去哪?”
飛天上人道“爺爺有事與淩天小兄弟說。”
“哦。”夏仙霞雖然好奇,但還是離開了。
飛天上人走到石桌邊,微笑示意顧淩天過來,坐下道“知道老夫為何找你來嗎?”
顧淩天搖搖頭。
飛天上人以水為墨,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
虛極。
顧淩天瞳孔猛地一縮,旋即問道“您怎麼知道虛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