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村有鬼!
那晚,從鬼市回來,我便將小白給我的令牌係到了脖子上。
這東西比普通項墜要大很多,戴上去冰冰涼涼觸感極好,就是不知道具體作何用途。
我戴著它去汪家祠堂給太爺爺送酒,太爺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臨走時,他叫住我問“淼淼,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人”?
我心虛的搖頭說沒有,他猛喝了口酒,再三叮囑,叫我這幾天無論如何都彆出門。
我木然點頭,回去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隻覺得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剛到大門口,就看見我家院子裡圍了好些人,我爸拿著一把爬犁在與人爭吵。
我喊了聲爸,剛要過去,一陣涼風吹來,身體像被什麼定住了似的,舉步維艱。
轉瞬間,一個三角眼,鷹鉤鼻,滿臉橫肉,眼露凶光的老頭飄到麵前,用詭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鬼命陰女,百年難遇,妙哉!妙哉啊”!
“你是誰?想乾嘛?趕緊把我放開”。我奮力掙紮。
他捋了捋下巴處幾根馬尾胡,奸笑道“小姑娘,彆白費力氣了,你這命格極陰,生時克父母克親人,就算死後,也極易成為厲鬼”。
“不如把魂魄交與我,我幫你完成最後的心願,如何”?
“呸,想的美,你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頭,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女孩,也不嫌害臊,趕緊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我嘴不饒人的怒罵道。
“呦吼,好你個黃口小娃,嘴皮子還挺溜,敬酒不吃你非吃罰酒,今天我就拘了你的魂魄,來為我侄兒續命”。說罷,一隻枯槁的手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拚命掙紮,想用指甲去扣他胳膊,可頭被他狠狠掐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
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身子也越來越輕。
突然,脖子上的令牌發出一陣滾燙,一陣涼風從背後吹來,老頭“啊”的一聲,一下子飛出了好遠。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見老頭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四周還圍著好多小鬼。
“你這小娃…竟然能驅陰鬼”?他滿眼驚恐的望著我。
什麼驅陰鬼?我不明所以,難道是…?我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令牌,四周的小鬼排排站立,都像在等著我發號施令。
“把他綁起來,丟到河裡去”。我試探著,朝小鬼們吩咐了句。
一瞬間,十幾個小鬼一起撲過去,將老頭五花大綁,三下五除二就丟到墜龍河的淤泥裡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震驚不已,想不到小白給我這塊令牌竟然這麼厲害。
“眾鬼聽我號令”。我又試探著喊出一句。
隻見四周數百名小鬼,全都聚集到我麵前,一個個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驚呆了,這小白究竟是什麼人啊,一塊小小的令牌竟然可以號令這麼多小鬼。
“那個…暫時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乾笑兩聲,對小鬼們說道。
一陣風起,一切又回歸了平靜,若不是脖子上的令牌傳來一陣陣餘熱,我都懷疑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墜龍河邊,圍著好多看熱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