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鈺軒早料到這藥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想方設法弄了一顆給府裡的大夫研究,是以此藥的真正藥效他清楚得很。
這艘船上出現的東西宇文鈺軒並沒有感到非常驚訝,然對方如此明目張膽而他竟然沒有發覺,這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船上的東西果真有趣得很,大大超出了本王的期望,區區四千兩銀子實在不足以聊表本王的心意!”
藍紹衣撫掌笑道“成王殿下太知道在下的心思了!須知在下在成王殿下趕到之前,不辭辛苦親自點了這裡麵所有人的穴道,以減少他們的痛苦減輕他人的罪孽,光是此舉就已經勝造七級浮屠了!”
“那藍公子覺得本王應當如何表示謝意呢?”
“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不過在下既已有言在先,銀子當然還是要的。不過想想事出倉促,成王殿下倘若所帶不足也無甚關係,殿下隻需給在下一個信物,他日在下憑此來取就是了。倘若合作愉快,日後在下要是能發現其他更有趣的東西定當告之成王殿下,且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殿下覺得這樣如何?”
“如此看來,倒是本王賺了!”宇文鈺軒笑了笑,抬手解下腰間那枚通透的玉佩,放在掌心輕輕撫摸著,嘴上說道,“這枚玉佩乃本王的母後親手交給本王的,她希望有朝一日本王能夠將它送給最心愛的女子,對本王來說意義非凡。今日,本王拿它與家國相換,希望能夠結下藍公子這樣的朋友!”
這回輪到藍紹衣驚詫了。
這麼大個鍋,接,還是不接?
“成王殿下放心,在下不敢橫刀奪愛,此玉佩今且暫由在下保管,日後仍當歸還成王殿下。隻希望那時成王殿下可以答應持此玉佩之人的一個請求,在下便心滿意足矣。”
“想不到藍公子如此通情達理,這個朋友,本王交定了!”
“承蒙成王殿下看重,在下自當儘力而為。話說回來,不知成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這艘船?”
“多一艘船少一艘船於這條河來說並無甚麼區彆,不如,就當它今夜從未存在過吧。”
幾人再次回到甲板上,夜色更加深沉了。
“浮生若夢,若夢呀……”藍紹衣感歎道,初見時那股通透而沉靜的氣息再度回到他的身上,仿佛先前船艙裡的是另外一個人。
“夜已深,倦意侵襲著在下的四肢百骸,挪動一步倍感艱難,還望成王殿下能借兩匹馬與在下,在下將不甚感激。”
“馬匹就在岸上,藍公子可自行取用。”
“多謝成王殿下,那在下就此告辭了。”藍紹衣轉身欲走。
“藍公子且慢!”宇文鈺軒叫住藍紹衣,隻見他從懷裡掏出兩隻各一指長的銅管,遞與藍紹衣道,“藍公子日後若遇到急事,可用此物聯係本王,用時朝天拉動引線便可,本王見到定當儘快趕來。”
“如能省去奔波勞頓之苦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藍紹衣喜不自禁,他妥善收好這兩隻銅管,雙手抱拳微微欠身施禮。
眾人眼前一花,再看時藍紹衣已經落在岸上的一匹駿馬背上。
雲笑天緊隨其後,兩人飛快地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裡。
“主上,是否追上去?”
“不必了。”
隻此一招,宇文鈺軒便知自己手下沒有一人能追上藍紹衣。
既然有如此卓絕的輕功,要擺脫跟蹤輕而易舉,藍紹衣卻要了兩匹馬,明擺著要追儘管追。
此人行事不循常規,還是留幾分餘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