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紹衣抱拳,眼神晶亮。
“藍公子來了!”
藍紹衣剛入場便遇到不少目光,有關切的,有景仰的,也有深沉的。
他朝各方輕輕頷首,以示答謝,隨後坐回自己的位子。
“鐺!”
“鐺!”
“鐺!”
三聲銅鑼響,華長風老爺子上台朝周遭拱拱手,張嘴說了幾句頗為大氣的話,一來勉勵前幾日失利的武林朋友,二來鼓勵昨日勝出的五位今日全力施為,卻隻字不提成王與大金五皇子台下觀戰一事。
華老爺子不提也有他的道理。
武林人士素來不喜與朝廷中人為伍,更何況還有他國的皇子在場。
但如此盛會不僅是大梁武林的臉麵,也是大梁朝的臉麵,於私於公華老爺子都無法拒絕這場觀摩,索性半個字都不提,省得有人心中起梗。
五人的名牌兒依舊由華老爺子親自書寫,藍紹衣亮了亮手中的竹簽兒,場中一片呼聲。
他抽取了第一!
這就意味著,藍紹衣是今日第一個上台接受其他四人輪番挑戰的。
且看他如何應對!
藍紹衣輕描淡寫地上台,站在比武台的右角,靜靜地等候第一位挑戰者。
他的身上不知粘了多少目光,甩都甩不掉。
宇文鈺軒就坐在台下。
不是藍紹衣多疑,他總覺得宇文鈺軒看向他的眼神裡帶了許些不知名的情愫,似乎隻要有個契機,裡麵就能燃起一堆火焰。
他又看了看文天墨,後者眼中倒是一片安好。
宇文鈺軒身旁還坐著一人。
大金國皇子皇女的容貌多隨其母後母妃,金晟歡的長相各自參半。
藍紹衣瞧著金晟歡眉眼間散發出來的英氣,心裡竟然有些欣喜。
看來,他不僅在那樣的環境裡活下來了,還活得很好,甚好。
昨夜雲笑天提起的那白衣人就站在金晟歡的身後,果然雌雄難辨,細看之下竟與那衛衡有著幾分相像!
難道——
上台挑戰的順序依抽簽抽到的出場次序而來,第一個上來挑戰的竟是文天墨。諸位看客不禁挺直了腰板,全神貫注於比武台之上。
“文公子,不知你想挑戰在下什麼?”
“在下得知,本次群英會拔得頭籌的人,可以獲得前武林至尊方九天方前輩留下來的一本武功秘籍。傳聞方前輩武功、才情無不居於人上——武功可以後天修煉,才情卻與天資有關。”文天墨優雅地道,“此前在台下見到藍公子的侍女抱著一架琴,想來藍公子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不如,本場就與藍公子切磋下音律,藍公子意下如何?”
“甚合我意。”
雖今日的比試早就言明不拘於比武這一種形式,然大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文天墨一上去竟然要求比音律。
“彈琴有個屁好看的,比武!比武!”台下莽漢不滿地喊道。
一人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台,借個位置!”
那人回頭一看,是慕容少莊主,便偃旗息鼓了。
“藍公子,我用簫。”文天墨出言提醒。
“我用琴。”藍紹衣令雅琴將琴抱上來,攜琴飛身置於一塊山石上,盤腿坐下,道,“文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