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主今天掉馬甲了沒?!
“聽說那幫南蠻能驅使山童給他們乾活兒,不知道是真是假?”給藍紹衣說山童的這人喝了碗酒,繼續說道,“那幫南蠻生生的膽大,有一次我過去走藥材,人家請我喝酒。我接過碗一看,媽呀,碗底一隻老大的蠍子!”
有人驚呼“啊?”
“說是可以鎮痛解毒,我麻著膽子喝了一口,那酒倒是不錯,甘爽清香,喝一口老回味了!”
“那你喝完了嗎?”有人問道。
“喝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喝了,總好過馬尿的味道吧!不過……”
“不過什麼?”
“那酒喝完了不算,要把碗底那隻蠍子吃掉才算!”
“難怪你擔著藥材去又擔著藥材回來了,原來是給嚇回來的!”
“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那人顯然不高興了,瞪著眼睛道,“你是沒親眼見過,那酒裡啥物都有!蠍子算啥,癩蛤蟆才惡心呢!還有剛生下來的老鼠崽,一根毛都沒有,那麼大的水缸泡了半缸呢!”
“呃……”有人捂著嘴躲到隔壁桌去了。
“還有更嚇人的呢,你想都想不出來!”
“啥?”
“嬰孩,拳頭大的嬰孩!”
“哇——”
這回真有人忍不住了,蹲到牆角吐了起來。
“作死了許大頭,在我的店裡講這些!”胖胖的老板娘出來看了看,嘴裡罵道。
喝酒的人都嬉笑起來。
藍紹衣放了塊碎銀子在桌上,悄悄離去,等到有人想起他時早沒了蹤影。
“公子,南閩國真如他們講的那樣嗎?”這回開口詢問藍紹衣的不是雅琴而是舒畫,顯然她對南閩國的習俗也感到匪夷所思。
“大梁國土廣袤,東西南北的風俗習慣都不儘相同,更何況是兩個水土氣候完全不同的國家。他沒有誇大,在南閩國,幾乎就沒有不能吃的東西。”藍紹衣頓了頓,接著說道,“烏孫就有人死後不入土,要給狼吃掉才能升天的習俗。要是狼吃得不乾淨,就說明這人有罪,連家人都會遭到唾棄。不信你問問雅琴!”
舒畫瞪大了眼睛望著雅琴問道“雅琴姐姐,這是真的嗎?”
雅琴點點頭“嗯。”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宇文鈺軒果然在藍紹衣預料的日子裡到來,這幾日汾都很安靜,沒有再丟失任何小孩,也應了藍紹衣關於此事是人為的猜測。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和宇文鈺軒同來的白瑾瑜,乍見之下竟然報出了藍紹衣的名號。
“想必這位就是聲名鵲起的武林新秀藍紹衣藍公子了?”
“不敢當,全承朋友們抬舉,倒是藍某要恭喜駙馬爺了!”
“哪裡!鈺軒常常提起藍公子的大名,我雖與藍公子初次相見,然心中對藍公子神交已久。藍公子不遠千裡過來相助,足見公子大義,難怪鈺軒對藍公子讚不絕口!”
乍見藍紹衣,白瑾瑜興奮不已。
宇文鈺軒卻是平靜如常,幾人稍稍寒暄,他便調來全部案宗。
如藍紹衣所聽聞的那樣,那些孩童並非全在偏僻之處丟失,有的是在自家門口,也有的就在人來人往的街上。